胡隊站在一邊愣了一會,困頓的他腦子反應都有些遲鈍,在細細的打量過坐下的人後,卻根本沒打算要走。
他四下看了看,把周鬆往旁邊推了推就擠在旁邊躺了下來。
“來回跑太麻煩,我就這裏眯一會。”
椅子上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目光落在胡隊胡子拉茬像片蔫白菜葉似的臉上,眼底原本冷峻的目光,慢慢柔和起來,倒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徐作仁在指揮部裏正襟危坐,目光注視著桌上一杯微微冒著熱氣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組長,那邊有動靜了!”一個小兵進來說到。
徐作仁目光一斂,騰的站起身來,衝身後幾個的擺了下手,幾個人馬上起身跟著一塊出屋子,門外已經停好幾台車,
徐作仁鑽入打頭的第二輛,其它人也紛紛上車,車子黑著燈,向著出京北的路一路疾行。
車子行駛在平坦的大路上,似是沒有一點聲音,徐作仁看著窗外的黑暗,一臉的嚴肅。
“他們剛剛出了城,應該是往良秀去了。”開車的人說到。
“他們狡猾多端,眼線又多,咱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萬不可大意,要是這一次失敗,他們就會藏的更深。”徐作仁說到。
車上的氣氛一下沉重起來,大家都沉著臉,注視著前方的黑夜。
第二天下午徐作仁的車終於進了良秀市的範圍,連續在路上跑了一宿,車上的人也都坐的很累。
徐作仁本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更是覺得乏力。
“他們就在前麵不遠,應該是去了小胡子那裏。”開車的人說到。
“嗯,咱們直接去和作全會合,這裏叫人盯好就行。”說完徐作仁又閉上了眼睛。
進入良秀市不足十公裏的地方,是城西的一些老舊住宅區,這裏幾乎還是一些平房,村莊一樣的地方。
杜崇安他們接近中午的時候到了這裏,這裏有他們的人,小胡子幾個人說他們帶著周鬆和顧憂就躲在這裏。
到了小胡子說的住家門前,杜崇安看了看那扇緊閉的破木門,這院子有些年頭了,院牆上都長出許多長長的雜草。
杜崇安跟其它四個人使了人眼色,幾個人分散開來等著,杜崇安抬手在門上拍了兩下,頓了會又拍了兩下,接著快速的拍了三下。
不一會門裏就傳來了聲音,一個人像是趿拉著鞋跑過來,門吱呀一聲打開,開門的正是小胡子,他看到門外的杜崇安趕緊躬了躬身,
“杜哥,這麼快就到了快進屋。”
杜崇安站著沒動而是掃了一眼院子裏麵,院子挺破舊的,地麵還是用土夯實的,兩側的菜畦子裏種著些大蔥香菜。
院裏也隻有一間正屋,東側是間火房,正屋的房頂上都生了不少的雜草。
“人呢?”杜崇安問到。
“在裏麵!”小胡子側了側身閃到了一邊。
杜崇安這才抬腿進了院,外麵等著的四個人這才慢悠悠的跟了上來,孫亦珂走到門口斜著眼瞅了小胡子一眼,才走了進去。
一進堂屋杜崇安就看到桌邊端正的坐著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女孩,女孩上身穿一件白色荷葉邊的翻領襯衫,下麵是一條黑色長褲,腳上一雙黑色的小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