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滿城靜寂,方映冬看了看表,淩晨兩點鍾,正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間。
她悄悄從家裏出來,又摸出那瓶跟香水似的東西緊緊攥在手中,輕手輕腳的開了紀小山家的房門,然後拿著手裏的東西噴了兩下。
紀小山家漆黑一片,兩個臥室的門都緊緊的閉著,為了保險,方映東又在兩個房間的門口噴了些手裏瓶中的東西,安靜的等了片刻這才伸手推了推紀小山父母那邊的房門。
門沒鎖,一推就緩緩打開,屋裏紀小山的父母安靜的躺在床上,發出均勻深沉的呼吸聲。方映冬進了屋,徑直走到床頭的櫃子前打開櫃門,手裏亮光一閃,是把手電。
手電的光掃著櫃子裏,全是些雜物,翻了幾翻沒有她要找的東西,緊接著她又到了大衣櫃前,繼續翻找起來,
衣櫃裏除了些衣服和被被褥再無其它!
“怎麼沒有呢?”方映冬垂眸嘀咕一句。
抿著嘴唇想了想她又去了保姆的房間,依次翻找了一遍,一無所獲。
隨後她又到了客廳裏把屋裏所有的櫃子都仔仔細細的翻了一遍,然而還是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啊!”方映冬站在客廳裏四下裏瞅著,黑暗中的一雙眼晴像是夜梟的一雙眸子,晶亮晶亮的。
如果紀小山的父親當初帶著那個東西回來,他一定不會全部把這東西拿出來,如果還有什麼那一定就是在他家中。
方映冬閉上眼,將自己套入紀小山父親的思維當中,如果是她,她會把這東西放在哪裏,突然方映冬猛的睜開眼,大步走進紀小山父母的房間,目光落在兩人睡著的床上。
她掀起垂下的床單,床下是空的,但是這床板的厚度卻不一般。
足足有十多公分厚。
如果紀小山父親的手裏還有什麼秘密的話,那麼一定在這張床裏。
想著方映冬伸手就在床板上輕輕的敲了起來。
果然沒一會她就聽到啌啌的響聲,位置正好就在紀小山父親身下睡著的地方。
方映冬將手順著被褥伸進床底細細的摸索,果然在床板上摸到了門道。
她立馬起身用力將紀小山的父親翻了個身,將被褥全都掀起來,就在床板上有個二十公分見方的小板子。
方映冬一喜拿著手中的鑰匙將小板撬起,就在床板下麵果然放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盒子。
將盒子拿出來一看,方映冬喜不勝收,輕輕將盒子打開,隻看了一眼,方映冬眸底就泛起光來,她趕緊把盒子揣入懷中,將床鋪重新鋪好,又把紀小冊的父親搬回原位。
這才輕掩上門,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一回到屋裏她就迫不急待的將盒子打開,手電光下,一顆條兩公分左右彎成月牙形的小魚靜靜的躺在盒子裏。
這條小魚頭圓,尾尖,形狀如同太極的陰陽魚,魚身上雕刻著魚鱗魚鰭,栩栩如生,魚嘴圓張,是一個小小的圓洞,魚身通體幽蘭,泛著微弱的淡藍色的光暈,魚眼處是一個凹下下去小坑。
方映冬輕輕用手觸碰了魚身一下,通體冰涼,像是摸著一塊千年的寒冰一般,卻從指甲傳來一股寧靜清涼的感覺,讓人心裏一下子舒服的像是被洗滌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