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顧憂自個知道,沒有了解癆丹,李領鳳這病根本就治不好,要問她恨李領鳳嗎?恨,恨得入骨,可偏偏救了別人卻獨獨救不了她的時候,顧憂的心竟會這樣的痛。
“連喜哥已經走了!”張誌揚看著趴在床上嚎啕大哭的顧憂,心裏一陣陣自責一陣陣難受。
這個女孩的心裏到底藏了多大的委屈,才會哭得這樣撕心裂肺,她又是有多恨她的娘才會連死都不願意去見上一麵。
張誌揚心裏存了太多的疑惑,卻獨獨問不出口,隻能靜靜的看著顧憂不停的哭泣。
直到夜深,顧憂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硬是哭成了兩個又紅又腫的山桃。
“你要是想回村,我可以陪你去!”
顧憂愣愣的坐著,眼神無助又迷茫,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清晨的陽光落在微微泛黃的樹葉上閃著點點金光,通往村裏的山路上落滿了枯敗的樹葉,顧憂和張誌揚走在落葉上步履匆匆。
張誌揚以前也去過附近村子裏出過診,但走臥良村這麼難走的山路還是第一遭。
一米多寬的山路,幾乎鋪滿了落葉,坑坑窪窪的,一個踩不好都能滑個跟頭,張誌揚一路走得跌跌撞撞,顧憂卻走得相當穩當。
隻是一路上顧憂一句話都沒有,眼神空洞的有些嚇人。
村裏的地裏已經紮起一捆一捆的苞米秸子,豐收的時節應該是讓人欣喜的,顧憂卻高興不出來半分。
一個人影從布滿苞米秸子的地裏一溜煙的跑了過來,站在了顧憂麵前,歪著個腦袋盯著顧憂旁邊的張誌揚一個勁兒的傻笑。
“建偉哥,你是不是回來看俺了,俺今天是不是可好看了?嘿嘿嘿!”
顧憂看著眼前這個人眼睛瞪了老大,她真不敢相信這個頭發淩亂,臉上和身上都髒兮兮的女孩竟然是顧蓮。
也不過能有多半個月沒見,她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突然顧蓮歪著腦袋看了眼顧憂,眼神一下就變得憤怒起來,抬手就向顧憂的脖子掐了過去,
“臭女表子,說,是不是你勾引俺家建偉了,還穿花裙子,看俺不給你撕了!”
顧憂完全沒想到顧蓮能這麼瘋,,一下就被她掐住了脖子,瞬間就覺得喘不上氣來。
張誌揚哪見過這樣的場麵,一下就慌了爪,想把顧蓮扯開,沒想到她的力氣大的嚇人,扯得滿頭大汗也沒把兩人分開。
顧憂隻覺得喉嚨都擠在一塊,根本沒法呼吸,腦袋也因為缺癢開始發懵,她死死抓著顧蓮的胳膊,手卻越來越沒有力氣。
顧蓮那張猙獰的臉在她的眼前越來越模糊,再這樣下去,她非得被掐死不可,顧憂拚了力氣,抬腳最著顧蓮的肚子上就是一腳。
就這一腳,顧蓮手上力道一鬆,整個人軟PIAPIA的倒在了地上,原來賀朋鋼不知從哪跑出來,照顧蓮的後腦上給了一掌,顧蓮瞟了賀朋鋼一眼,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
張誌揚剛想扶起顧憂,賀朋鋼上來就推了他一把,力氣之大,差點把張誌揚推的墩到地上,張誌揚一臉不滿的剛想說話,賀朋鋼扭頭狠狠盯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像鷹一樣淩厲,好似兩把刀子,隻一眼就把張誌揚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