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聽聞心裏一驚,一抬頭正迎上紀小山火辣辣的目光,嚇得手裏的藥方都掉了。
“紀小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看你把人家顧憂嚇的!”
周采文拾起地上的藥方,重新放到了桌上。
“我看采文說的不錯,人家顧憂今年才十六周歲還是個孩子呢,你都二十好幾了,院裏又不是沒相當的姑娘,別老把心思往人家身上使!”
紀小山當場心就涼了半截,可還是不死心,厚著臉皮嘟噥著,
“這要是農村,十六七,有的都是孩他娘了,我覺得年紀不是問題!”
“年紀是不是最關鍵的問題,關鍵的是你學術上都比不上人家,怎麼還有臉追人家呢!”
張景同語氣一下就嚴肅起來。
周采文沒想到老師會這麼說,就算是顧憂識得幾千個藥方,那跟她和紀小山這種科班出身的人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難不成她還有其它了不得的本事不成。
顧憂被這麼一誇臉更紅了,襯著這桃粉色的衣服更顯得格外動人。
“老師,別這麼說啊,俺,俺可啥都不會啊!”
“哎,你怎麼能是啥都不會呢,最起碼你能背整本《經方大全》上的藥方,這就是他倆比不了的。”
“哇,小憂,《經方大全》那麼枯燥的東西你都背得下來,你真是太厲害了!”周采文是由衷的佩服 ,她不是沒看過《經方大全》裏麵的草藥很多都是已經不常用的,或者很多方子根本十年八載都用不上一回,她們記的也隻不過是裏麵普遍還在用的二三十個。
“不是吧,整本《經方大全》啊!”紀小山撓著頭,一臉的窘相。
“還不止這些呢,就咱們屋裏這些個草藥,你們隨便挑,隻要你挑得出,顧憂就答得上它的藥性,試問你們兩個進科研院也有兩年了,在這屋裏呆的時間也不短了,誰能做到這樣?”
紀小山一巴掌拍到額頭上,從臉上用力抹了下來,要不是他爸媽非逼他來學醫,他是打死都不會來的,他一聞到這中藥味都犯惡心,更別提還去記什麼藥性了。
周采文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顧憂原來你這麼厲害呢,不怪得你來就能當老師的助手,一開始我還質疑過你,現在我真心的向你道歉,以後還得多多跟你學習。”
說著周采文就非常誠懇的向著顧憂鞠了一躬。
“采文姐,你們別這樣,俺就是認得草藥多些,會背些方子,可俺真連瞧病都不懂,俺得跟你們學習才是真的。”
顧憂趕緊將周采文扶了起來。
“顧憂,以後來到這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上次你看那個膽結石就看得很準,隻用一個望字就能判斷的那樣準確,就連我都自愧不如。你隻是沒有人點撥,不用多長時間,我相信,這院裏沒一個人能比得上你,好好幹!”
紀小山完全沒想到,這個顧憂竟然有著這麼深厚的資本,別說光用一個望就能判斷病情了,就是望聞問切全都用上,他都很難判斷得了人家得的是什麼病。
要不然也不會兩年來隻能貓在這個實驗室搞些中成藥的研究了,這還得多虧了自個老爸跟張景同的關係,不然像他這樣的想進這樣的單位怕是連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