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揚看著雪地上,張誌宏留下的一串腳印,歎了口氣,從小到大張誌宏雖然愛惹禍,但他心裏知道,哥哥絕不是什麼壞孩子。
可他到底是在幹什麼?一陣寒風吹來,張誌揚打了個冷顫,這天實在是太冷了,他縮起了脖子跑上了樓。
張誌揚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單元門口,張誌宏就從樓頭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抬頭看了眼家裏亮著燈的窗口,眼眶有些泛紅。
雪越下越大,很快地麵就積來十來公分厚的積雪,從虎哥的院子裏逃出來的賀朋鋼找到了一處無人居住的荒廢宅子。
宅子不知道已經多久沒人住了,房頂塌了一塊,呼呼往屋裏灌風,賀朋鋼在屋子一角點了堆火,烤著兩個偷來的紅薯。
包裏僅有的十來塊錢,已經不知去向,身無分文的他也隻能靠這兩個紅薯來果腹了。
雖然他很想回家去看看,但是如今的他背著逃兵的身份,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相信用不了多久,部隊上的通知就會送到爹的手裏到時候,全村的人都將知道他賀朋鋼成了一個逃兵。
而此時鎮上的一間大院裏某個屋裏,馮傑正跟一個中年男人喝著熱乎乎的茶。
“這次又是什麼人?”馮傑喝了口茶輕描淡寫的問到。
中年男人將一份資料放到桌上,“一個外地女人,不過這次的事千萬不能走露一點風聲。”
馮傑斜著眼往照片上掃了一眼,勾著嘴角笑了笑,
“還是個帶崽子的,你們這幫人心可真狠!”
中年男人抿了口茶,眼中寒光驟起,“要不是出了些意外她今晚就應該是個死人!”
“既然是你們眼中的死人,那她就是個死人,我馮傑辦事,你們放心,三天之後保證處理幹淨。”
…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良秀市被銀色妝點一新,周采文一睜眼就往顧憂的床上看去,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丫頭被老師在三樓關了整整一天。
“小憂,該起床了,再不起來就吃不是早飯了!”
周采文喊了一聲顧憂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反應,這丫頭也不知道是昨天夜裏什麼時候回來的,天都大亮了還睡得這麼死。
“顧憂!”周采文又喊了一聲。顧憂還是沒反應,她這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頭。
伸手在顧憂的額頭上的摸,周采文心頭就是咯噔一下,這丫頭額頭熱得燙手!
“紀小山,紀小山!”周采文一口氣跑到樓上紀小山的宿舍,紀小山剛洗漱完準備去食堂吃飯,一看周采文一臉慌張的跑上來,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一大早慌什麼慌,跟叫暈一樣!”
周采文吞了口口水,“顧憂,顧憂發燒了,額頭燒得燙手!”
“發燒了!”紀小山一聽趕緊跟著周采文下了樓。
床上的顧憂看起來情況真的很不妙,兩個臉蛋燒得通紅,嘴唇都幹的起了一層皮。
“虧你還是個學醫的,還不趕緊倒點水來先給她喝!”
“哦哦!”
周采文手盡忙腳亂的倒了杯水來。
“你喂她喝,我弄條毛巾來先給她降降溫,這樣燒下去,會把人燒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