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看了有個十多頁,終於有人來了,來的第一個人就是昨天嘲笑過顧憂的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那人看顧憂在那悶頭看書,不屑的撇了撇嘴,
“真是會假用功,別是連字都認不全吧!”
顧憂記得這人叫王誌林是臨市一個中醫院的主任醫師,名頭響當當不說,據說還發表過不少學術論文,在醫學界那也是一個挺了不起的人物。
單從當時學員和老師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挺不簡單。
人陸陸續續的進來,很快就差不多到齊了,隻有顧憂背後的那個位子依舊空著。
八點上課的鈴聲一響,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拿著教案就進了教室,這老頭雖然已經有了幾絲銀發,但麵色紅潤氣息悠長,一看就身強體健。
尤其是那雙眼睛,精光爍爍,一雙眼眸依舊黑白分明。老頭穿著一身煙灰色的中山裝,體態微胖,看上去倒是和謁可親。
老頭緩緩走上講台,眼睛把坐在下方的學員挨個的掃了一遍,當看到顧憂的時候,眼神停頓了兩秒。但很快又看向了別人。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馬伯宗,是你們藥理辨證的講師,以後的這門功課都由我為大家講解,在座的各位,不乏醫學領域的佼佼者,但既然坐在這裏,就希望大家擺正自己的位置,在這個教室,我是老師,你們是學生,不反對抒發己見,但絕對不歡迎那種自視狂妄的人。”
馬伯宗一番話剛說完,一個人就晃進了教室,顧憂抬頭一看,這人正是宋浩言。
“這位同學,上課鈴已經打過了,進教室請先敲門!”馬伯宗看著宋浩言說到。
“對不起老師,我來晚了!”宋浩言衝馬伯宗鞠了個躬,坐回到了座位上。
馬伯宗看了宋浩言幾秒,收回目光,從教案下拿出一張紙來,
“下麵我們開始點名!”
“王誌林,”
“到!”
“李萍。”
“到。”
……
“顧憂。”
“到。”
馬伯宗留意了顧憂幾秒,接著一路往下點下去。
點完名,馬伯宗拿出顧憂剛剛在看的那本書說到,
“我們的教材,就以這本書上的內容為主,這本書裏集合了很多明師在臨床的一些病症中的用藥和經驗,可以說是一本非常實用的教材,下麵請大家把書翻到第一頁!”
“中醫,基礎的辨症一共四項望,聞,問,切。雖然隻有這四項,但在曆史中,光是一個望字,就已經衍生出了許多的派別,其中包括,眼診,舌診,耳診等等,通過對具體某一個器官對應的髒腑位置所產生的改變做為診斷的依據,這些統統都歸於望字。”
顧憂一邊聽一邊在本子上記著,在《行醫手劄》中她就見過很多以眼診為依據的例子,她在張誌揚的藥鋪中,診斷那例結石患者時用的也正是眼疹的方法。
“大家要知道,中醫起源於道醫,道醫的望其中還包含一個理論,就是相麵,道教的相字,與我們中醫的望字,有著很大的關聯,這本書隻股長個案例中還包含了相字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