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揚一把推開張誌宏,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你到底還是不是人?爸已經一天一夜沒回家了,你都不問問嗎?\"
\"爸以前也經常出急診,有啥奇怪的,這麼大驚小怪的幹啥?\"張誌宏一條腿晃著,歪著個腦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張誌揚微微點了點頭,一把將張誌宏推到了藥鋪門外,\"你給我滾出去,我沒你這樣的哥,爸也沒你這樣的兒子,以後出去別說是張家的人,給張家丟人!\"
藥鋪的大門被張誌揚哐的一聲甩上,張誌宏盯著緊閉的大門晃了晃腦袋,嘬了兩下牙花子,
\"切,有啥了不起的,連碗麵都舍不得,不請早說,老子自己下館子去!\"
張誌揚在門裏聽得清清楚楚,氣得把牙咬得咯咯響,他記憶中的哥哥可不是這樣的,到底是為什麼,張誌宏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有時候他都懷疑現在這個張誌宏根本就不是他的哥哥,可有時,僅那麼一瞬間,張誌宏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東西,又讓他感到猶疑。
被張誌宏這麼一攪和,張誌揚完全沒了胃口,他隻覺得好累好累,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到診桌前坐了下去,手往診桌上一搭,指尖卻碰到個什麼東西,張誌揚扭頭一看,是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條。
診桌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紙條?張誌揚拿起來,慢慢將紙條展開,當他看清上麵寫的字時,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
北街一處民房裏,馮超盯著炕上還在昏迷中的豹子和賀朋鋼一言不發,已經讓虎哥安排人來看過,這倆人都因為吸入了大量的濃煙一直昏迷不醒。
豹子身上有幾處大麵積的燒傷,半邊臉也燒得毀了容,雖然已經給他們兩個灌了幾次藥進去,可似乎一點都沒有要醒轉的跡象。
“超哥,剛收到消息,活著的那些人,也全都被弄到鎮上來了,全在武裝部的醫院裏。”虎哥瞅了眼炕上的倆人說到。
馮超擺了擺手,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不是這些,而是賀朋鋼是怎麼把豹子從大火裏弄出來的。
正想著,馮超猛然看到賀朋鋼的手指似乎動了一下,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緊接著賀朋鋼微微皺了皺眉頭,悶哼了一聲。
“給他點水喝!”
虎哥應了一聲,馬上倒了杯水,讓手下的小弟給賀朋鋼喂了下去,一杯水進肚,賀朋鋼總算睜開了眼睛。
“這,這是什麼地方!”賀朋鋼聲音沙啞的問到。
馮超皺了皺眉頭,“自己家的地方,不用擔心!”
聽到馮超的聲音賀朋鋼才轉過頭,看到馮超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人怎麼樣了?”
“就在你身邊躺著呢!”馮超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賀朋鋼扭頭瞅了身邊的豹子一眼,長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又倒了下去。
“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馮超眼神冷冷的問到。
賀朋鋼吞了口口水,沒有出聲。
“超哥問你話呢,你小子聾了!”
虎哥最看不慣賀朋鋼這副吊樣,馮超問話還不出聲,他真恨不能上去踹他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