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哥,那小子一路進了虎子的院子,路上咱們派去的人他也沒怎麼搭理!”
馮傑抿了口茶,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對麵叼著根煙的馮超。
“他啥話也沒說?”
“說了,就說了一句俺不認識這個人!”豹子把賀朋鋼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那小人呢?”馮超猛吸了一口煙噴出一口濃濃的煙霧。
“還在虎子的院子裏,從進去就沒出來。”
豹子話音剛落,一個人慌裏慌張的就衝進了屋,馮傑和馮超有些嫌惡的抬眼瞅了瞅來人,
“幹什麼呢?沒點規矩,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那人連喘了幾口氣,才算把氣給喘均,幹咽了吐沫說到,
“不,不好了,老杆子死了!”
“什麼?老杆子死了?怎麼死的?”馮超眼一下瞪了老大。
“聽,聽說是吃燉雞,吃死的!燉的雞裏有不少中草藥!”
馮傑一隻手緊緊的捏住了茶杯,這老杆子正是馮超派去盯著顧憂的那個人,那老杆子看著不起眼,可那也是個狠角,竟然就這麼死在了一鍋燉雞上,著實讓馮家兩兄弟吃了一驚。
“媽,賣批,老子這就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馮超氣得把手裏的煙頭一甩,扯了那個來報信的就往外走。
“站住!”馮傑冷冷的喊了一聲,“他們既然下了手,你覺得你這會抻頭會怎麼樣!”
已經走到門口的馮超氣得一甩手,將扯住的那人推了個跟頭,
“那老杆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保不齊就是那個丫頭片子搞得鬼!”
馮傑搖了搖頭,“我看未必,他們科研院有的是隱著的角,保不齊人家已經查到了什麼,你這麼去那就是送死!”
馮超這會也冷靜了下來,卻還是氣得直喘粗氣,“媽的,今天晚上先把那個趙選宗和張景同家的小崽子弄死!”
馮傑眯了眯眼沒做聲,眼下他們的處境並不樂觀,這會要是出手太猛那很容易把自個都折進去。
本來弄死那個姓趙的和張誌宏算不得什麼大事,可這麼一睥,這家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下手倒顯得彼有深意。
“先等一等,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馮超瞅了眼馮傑,從來不見愁容的大哥,這會竟是眉頭微蹙,閉上了眼睛,這可是這麼多年來,不怎麼多見的場景。
片刻後馮傑緩緩睜開眼,瞅了眼倒坐在地上的報信人,
“你,哪來的回哪去,別招人注意。”
那人點了點頭,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趙選宗那邊先把住處摸清,這個鉤咱們現在還不能咬!”馮傑說。
“不咬?”馮超小聲的嘀咕了一嘴。
東街張誌宏的屋裏,他守著那個假人已經兩天了,這兩天雖然外頭的巷子裏馮家兄弟手下的人沒少晃悠,可就是沒個人敢開門進來。
趙選宗那邊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兩個癟犢子還真是有夠小心。
再這麼耗下去,張誌宏自個都快演不下去了。
如果今晚他們再不動手的話,怕是就得別想辦法了,趙選宗明麵上的失蹤,可他不能總在外頭這麼晃悠,實在不行張誌宏就打算棋行險招,就怕是馮家那兩個家夥是不是已經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