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下來的一瞬間,趙選宗就看到一個人拎著寒光閃閃的大片刀從路旁跳了上來。趙選宗反應也不算慢,猛一倒車,準備繼續向前衝。
可車子剛剛倒出幾米,就聽嘭嘭兩聲,車身一陣晃動,趙選宗冷汗就下來了,不用問,兩個後胎肯定是爆了,這人一定就是衝著拿他的老命來的。
這人臉上套了個毛線帽子,擋著整個臉,隻露出一雙眼睛,趙選宗心裏嘭嘭真跳,從車座低下,摸出一把鋥亮的弩來,這把弩箭已經上好,趙選宗把它緊緊的攥在手裏,感受著從它身上傳來的冰涼,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隻等這人過來拉車門他就把箭放出去,這麼近的距離射他個透心涼不成問題。
就見那人拎著片刀一步一步向車子這裏走來,趙選宗緊咬著牙關,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人,走到車門口,那人剛要伸手,突然從路下麵又跳上來一人,大喊一聲,
“哎喲喂,俺滴哥呀,你咋跑這來了!又拿刀出來嚇唬人啦,快跟俺回家,咱娘都急哭了!”
拿刀那人一聽後頭的喊聲,眼神一冷,馬上回過頭去,後來那人人衝上來一把拽住這人就往路下走。
走到路中間一腳把路中間的東西踢到了一邊,這突如其來的變顧把趙選宗徹底給搞愣了,等這兩人徹底沒了影他才回過神來。
不對,一定是出了什麼差子,他一把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到路邊看了看那個被踢開的東西,那是一個裝了稻草的麻袋,在外麵套了件人的衣裳,黑燈瞎火的猛一看就跟個人似的。
最關鍵的是,這外麵套的這件衣裳可不是尋常村民能穿得起的料子,再折回車邊一看,就在他車後方,十來個三角釘,這種東西如果不是事先準備,尋常人家可能連見都沒見過。
難不成張誌宏那出了問題?冷風一吹,趙選宗打了個冷顫,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把車後的三角釘全都踢到路下邊,開著破了兩條胎的車就往鎮上走。
沒走多遠,就見一輛車呼嘯而過,這麼晚了還有車,趙選宗當時就警惕起來。
可那車子速度很快,他連車牌號都沒看清車子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等他趕到張誌宏家,就看到張誌宏耷拉著腦袋坐在炕上,腦袋上還纏著半圈紗布。
“到底怎麼回事?眼瞅著就成了,怎麼人就撤了呢?”趙選宗也一屁股坐到了炕上。
“特麼的白演了,我一個人在這演倆角,到頭白忙乎一場!”張誌宏氣的扯下頭上的紗布甩到了一邊。
“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他倆就要下手了?”趙選宗像是問張誌宏,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哪知道,害老子在這憋了這麼多天,連牌都沒摸一把,”張誌宏說著抬眼瞪上了趙選宗,把這老頭瞪得一愣。
“嘖,你瞅我幹啥,肯定不是我走露的風聲!”
“看你個老東西也不敢,你還回來幹嘛,趕緊回單位吧,就知道跟你們這些老家夥在一塊沒啥好運氣!”張誌宏說著起身上外頭洗了把臉。
“你這兔崽子是不是欠抽啊,說話沒大沒小的,好歹我也是和你爸一個歲數的人,你就這麼損我!”趙選宗也來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