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喜正擱家裏頭收拾著顧憂帶回來的那些東西,心裏美的不行,三袋子大米,三袋子白麵,還有那麼多的肉啊魚啊的,這過年連年貨都省了不少。
等明個再上鎮上買上些菜來,今年總算是能過上個好年了。
正倒騰著,顧憂和孫赤腳就進了屋,
“哥,路上碰上師父了,快整倆好菜,給師父吃!俺去打上壺燒酒來!”
顧連喜從火房抻頭一瞅,咧著大嘴嗬嗬一笑,
“中,那俺這就生火做飯,咱今個就先燉一鍋肉吃。”
“哥,你把那什麼帶魚也燒一份,讓師父嚐嚐鮮!俺這就去打酒,一會你們爺倆喝上點!”
顧憂給孫赤腳端了個凳子,趕緊出了門去打酒。
顧連喜從火房裏拿出條帶魚來在孫赤腳眼前晃了晃,
“叔你瞅,這小憂她們單位還發這種洋玩意,說這是帶魚,還真像條帶子啊。”
“哎連喜,剛送小憂回來那倆人是誰你知道不?”孫赤腳問到。
“那倆啊,一個是顧憂她們院長的兒子,也是顧憂從前在鎮上打工那個藥鋪的老板,另一個俺沒見過,一會小憂回來問問她,叔你打聽這幹啥?”
“哦,沒啥,俺就是看那人有點眼熟,像俺以前的一個老哥們,看是不是他家什麼人。”孫赤腳隨便編了個謊。
“哦,那一會小憂回來您問她,說不定還真是呢!叔你先坐著啊,俺這就倒騰飯去,一會就能吃上。”
“行,你不用管俺。”
沒多會顧憂拎了壺燒酒回來,又裝了盆熱水把酒溫上,上火房裏翻出一些花生米先拿了上來,
“師父,要不你先喝點。”
孫赤腳看了看眼前的顧憂,幾個月下來,她已經活脫脫成了個城裏姑娘了,可身上那股子質樸勁兒,卻是一點沒少。
“俺不急,你幫你哥忙乎忙乎去,別都讓你哥一個人幹!”
“唉,”顧憂應了一聲就進了火房,就看到顧連喜正對著泡在盆子裏的帶魚發呆。
一見顧憂進來跟見了救星一樣,“憂,你說這魚咋吃,俺也不會弄啊。”
“跟燒其它魚一樣燒唄,要不俺來做,你先跟叔喝兩盅去,酒俺都給你們熱上了。”
顧連喜咧著嘴嗬嗬一笑,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
“那中,俺先跟叔喝點,豬肉俺都燉上了,餅子也貼鍋了,這魚就交給你了。”
不一會,燉豬肉的香味就飄了出來,眼瞅著鍋裏的豬肉就燉好了,顧憂的魚也收拾得差不多,就等一會來個紅燒,味道一定差不了。
豬肉燉好顧憂用個盆子裝了端上了桌,涮幹淨鍋,顧憂往裏添了點油,把備好的蔥薑蒜往裏一扔,一股香氣撲麵而來,再把這魚往裏一下,調料放足,添上水蓋上鍋蓋就咕嘟起來。
香味順著鍋蓋直往外鑽,顧憂深吸一口氣,勾著嘴角笑了笑,還別說,這帶魚燉出的味是挺香,聞著顧憂都流起了口水。
等魚一上桌,顧連喜趕緊給孫赤腳先夾了一塊,
“叔,嚐嚐,快嚐嚐,咱都跟著小憂沾光了!”
孫赤腳已經喝了幾杯,臉頰微微有點泛紅,笑眯眯的看著顧憂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