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回來,顧憂一臉的喜氣,想到能上山采藥去賣,她心裏也算有了著落,最起碼以後的生計不用犯愁了。
三個人一起把采回來的野菜和蘑菇洗淨,顧憂和著中午剩下的臘肉炒了,又貼了一鍋餅子,還煮了點稀粥。三個人吃的那叫一個香,這山上采下來的蘑菇就是鮮,尤其是在這草下頭蓋著長出來的蘑菇,鮮味保存的更好,不一會一盤子蘑菇就被一掃而空。
那盤山野菜,張誌宏和張誌揚從前都沒吃過,吃起來也是非常的鮮甜可口,這倆人一人吃了三四個餅子,直到把盤子裏的菜湯都吃了個幹淨,才摸著滾圓的肚子打起了飽嗝。
“哎呀,吃的太飽有點犯困了,要不咱們今晚就在這睡了吧!”張誌宏瞅了張誌揚一眼。
張誌揚看了看外頭已經黑透的天,點了點頭,“嗯天都黑透了,睡一晚明天再回鎮上也行。”
顧憂正在火房收拾碗筷一聽趕緊探出個腦袋,
“那可不中,你倆要在俺這住了明個俺還不被村裏人的吐沫星子砸死,俺不管說啥你倆都得走!”
“那不然,我們去你師父那對付一晚,你看這會天都這麼黑了,回鎮上的路也不好走不是,看在我倆好心送你回來的份上,你也不能就這麼趕我們走吧!”張誌宏舔著張臉說。
顧憂真是氣得不知道說啥,下午上山的時候是誰說的倆大小夥子搭伴不怕走夜路的!原來這家夥根本就沒想走。
“就是的顧憂,你看天都這麼黑了,我倆往回還得走四個來小時呢,等走到家都半夜了。”
張誌揚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也開始幫著張誌宏說話。
沒辦法,顧憂隻好擦了擦手,帶著他倆往孫赤腳家走,路上顧憂心頭那個氣就別提了。
要不是看在還得求著張誌宏幫她找顧連喜,她今晚說啥也得把他倆給趕走。
見到顧憂和張家兩兄弟出現在門外,孫赤腳也是吃了一驚,等顧憂把事情說明白,他才笑著說,
“行啊,在這住吧,正好俺一個人也沒意思,他倆正好跟俺做個伴,這誌揚也是學醫的,俺倆還能探討兩句。”
顧憂憋著氣給兩人把屋收拾出來,甩下他倆就回了家。
顧憂一走,孫赤腳就打量了張誌揚一番,他給這哥倆一人倒了杯茶,孫赤腳一眼就看出來張誌揚看顧憂的眼神有點不太一樣,這少男少女的心思,孫赤腳還是看得出來的。
“誌揚啊,總聽顧憂提起你,說你在鎮上開個藥鋪,醫術也相當不賴,有沒有興趣跟俺辨個方啊?”
張誌揚一聽辯方那也是來了興致,“行啊,我還正想跟您學習學習呢,您能教出顧憂這麼優秀的徒弟,肯指點我是我的福氣。”
這番話說的孫赤腳心頭那個舒坦,咧著嘴就笑了起來,從桌下拿出幾張藥方來,“來誌揚,你來看看,你幾個方子可好哇。”
張誌揚拿著方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對應的病症,“這方子很妙啊,尤其是這幾味藥,用得簡直恰到好處。”
孫赤腳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張誌揚果然還是有點學識的,一眼就能看出這方子中的妙處。
“這是您開的方子?”張誌揚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