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醫生和護士一聽中醫科研院的名頭也不再說什麼,七手八腳的把顧憂吐出來的血汙清理幹淨,這麼大的吐血量讓在場的幾個醫生都給顧憂捏了把汗。
“這位姑娘,真的不用動手術嗎?”一個醫生還是問了一句。
周采文眼圈紅紅的握著顧憂的手,
“我相信她,她說不用就不用。”
那醫生點了點頭,看著雙眼緊閉的顧憂,似是還有什麼疑慮,掏出聽診器按在了顧憂的胸口,
也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麼,眉毛突然就豎了起來,兩個眼珠子不停的轉動,滿眼都是驚訝,
手上也不停的變化著地方,他這個樣子馬上引起了其它幾個醫生的注意,連周采文也抬起頭看著這醫生那張半張著大嘴的臉。
“這,這,這不可啊!”
“怎麼了醫生,是病情又嚴重了嗎?”周采文嚇得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醫生半擰著眉,瞪大了眼睛,緩緩的將目光轉向周采文。
…
良秀市郊的一條公路上,一輛綠色的吉普車瘋了一樣的在路上疾馳,
“哥,馬上就出良秀市了!”馮超的臉陰在黑暗中,看著車子投射在前方馬路上的兩束燈光。
“往那開!”馮傑指了指前方隱在黑暗中的連綿的大山。
坐在後麵的陳天奇一言不發,隻是看了看躺在身邊的賀朋鋼,還好一路下來,賀朋鋼的呼吸還算平穩,這一次他自私的做了這樣一個決定,也不知道賀朋鋼以後還能不能醒得過來。
後方幾公裏外胡隊和孟宏圖,鄭重傑三個人坐在同一輛車裏黑著車燈往前開著。
晚上不利於追蹤,路上幾乎沒有車,任何燈光車響都會引起二馮的警惕,胡隊他們也隻能這樣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
但這樣跟蹤的風險有多大,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哎,老胡,你身邊那個槍神呢?”鄭重傑問到。
胡隊歎了口氣,“顧憂被馮傑刺傷了,誌宏把她弄到二樓去了,也不知道那丫頭怎麼樣了。”
一提到顧憂孟宏圖就是一臉的愧色,如果他能像張誌宏那樣堅持些,或者顧憂獲救的機會還要更大些吧,馮傑用匕首在顧憂身上攪動的一幕不停的在孟宏圖的眼前回放,經曆過沙場的他用力的搓了搓臉,這種心頭的壓抑,讓他快要窒息。
“老孟,我知道當時的情況肯定是很危機的,你不用太過自責!”胡隊拍了拍孟宏圖的肩膀。
“唉!老了不中用了,要不是我睡著了,至少不會把馮傑放進來,要不是顧憂那丫頭跟進來了,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胡隊扭頭看了看孟宏圖,這會他就跟一個中年失業的社會底層男人一樣,滿目的滄桑與憔悴。
“老孟,你我都是四十好幾快五十歲的人了,能這樣連續做戰就已經不容易了,還別說是對付二馮這樣的對手,你是不知道他們兩人的經曆,我們敗在他們手裏不丟人!”
二馮的經曆胡隊調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實質性的東西,這會聽鄭重傑提起一下就來了興趣。
“老鄭,這二馮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