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賀朋鋼背好行裝,孟宏圖已經過來接他了,他思來想去,還是站到了顧憂的病房前,抬手敲了敲門。
出來的是周采文,顧憂還在睡著,賀朋鋼把昨晚自個想了一夜寫的一封信塞到了周采文的手裏。
“麻煩你,幫俺交給顧憂。”
周采文點了點頭,摸了摸那厚厚的紙封,這小夥子一定是把自己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全寫在裏麵了吧!
看著賀朋鋼已經走到樓梯口的背景,周采文又追了出去,
“賀朋鋼,我會幫你說很多很多好話的!”
賀朋鋼身子頓了頓,抬腿大步走下了樓梯,他沒有回頭,他也不敢回頭,隻要一回頭,他眼眶裏的眼淚可能就要掉下來了。
三天後,顧憂的傷口拆了線,負責給她換藥的醫生一直不停的感歎她的傷口怎麼能好的這麼快。
這些天為了掩人耳目,顧憂給自個開了兩張方子,周采文當時就有點小得意的說,
“那當然是因為我們吃的中藥好,別看她年紀小但是醫術可是很高的,這點小傷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這醫生早就聽說顧憂是中醫科研院的人,中醫科研院的人那自然是醫術相當不錯的,直接被周采文唬的一個愣一個愣的。
拆了線,顧憂就不想再在醫院住著了,雖說住院也不用她花錢,可到底不如在自個家裏舒服,跟周采文商量了一下兩個人就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也就兩件換洗衣裳,一些洗漱的用具,最後顧憂想起枕頭下邊還壓著胡隊給她的那份文件,掀開枕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個信封。
“采文姐,這信是!”
周采文這才想起,賀朋鋼走的那天顧憂還在睡覺,她也不想吵醒她就悄悄的把信塞進了她的枕頭底下。
“那是賀朋鋼寫給你的信。”
顧憂摸著那厚厚的信封,心裏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抓起信和那份文件就一塊塞進了包裏。
兩人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胡隊帶著張誌宏走上樓來,一看到胡隊顧憂混身就覺得不自在,這是怕她跑了還是咋的,怎麼她剛要出院這人就來了。
“估摸著你今天拆線,這不我們就來了,看來來的正是時候!”胡隊用胳膊肘懟了懟張誌宏,
張誌宏也是有眼力價的人,趕緊上前把顧憂手裏的包接了過去,
“胡隊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顧憂冷著張臉扯了扯嘴角。
“這不是看你身體剛好怕你累著嘛,再說了,你這麼長時間沒回過家了肯定想回家看看,別的不急,今天我給誌宏就是想送你回趟家的。”
一聽胡隊說送她回家,顧憂心裏還真是有點感動,這次出來也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大哥家在裏咋樣了,還有顧蓮,上回給她買的東西還在張誌宏鎮的上屋裏,沒來得及給顧蓮送去呢。
“走,咱們先把周采文同誌送回去,然後我們就送你回村。”
說到回家顧憂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胡隊也是說話算話,把周采文送到科研院後,馬上就調頭往回臥良村的方向開去。
周采文下了車直奔宿舍,她得先把她和顧憂拿回來的東西放好,回了宿舍,周采文把自個袋子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緊接著又掏起顧憂袋子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