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憂沒想到的是,毛岸民那邊下午就來了消息,說是已經經過跟上級的商量,已經給她批了個山頭。
顧憂和孫赤腳一聽趕緊去了村大隊,毛岸民見到二人,倒是改了早上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嘴角也掛上一絲笑意,隻不過這笑顧憂怎麼看也覺得不是個好笑,
“山頭已經批下來了,這是文書,你們看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簽了。”
毛岸民已經坐到了田勝利曾經坐著的辦公桌前,那張舊桌子上正放著一份文件。
顧憂拿起文件一看,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山頭是批下來了不假,但批的這塊山頭她也是嗬嗬了,這塊山顧憂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她上次差點被野豬給拱了的野豬林,全村人都知道那是禁區,裏頭毒蛇,野豬,分分鍾進得去出不來。
而且就這個山頭,竟然還要二百塊錢一年的承包費,比顧憂想的足足高出了一倍。
孫赤腳一看顧憂半天沒說話抻頭往文書上瞅了一眼,這一瞅孫赤腳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山……”
顧憂趕緊在下頭拉了孫赤腳一把,將文書拍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這山俺包了!”
毛岸民勾著嘴角笑了笑,
“包就簽字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包了就沒不能反悔了啊,你就是啥也不種,這承包費也得給我交上來。”
“憂,要不咱再考慮考慮!”
孫赤腳也是急了,這一年就是二百塊錢啊,那進山可是要命的事啊!就連他經常上山的人,那片山頭也不是能隨便去的,更不要說從山下頭上那片山頭得走多遠的道了,迷在裏頭也不是沒可能的。
“包不包隨你們!”
毛岸民說著就要把那文件往回抽。
顧憂一伸手按在文件上,
“當然包,不過這文書上還得加一條,這片山頭十年內都隻能包給俺一個人,俺五年一打租!”
毛岸民咧著嘴笑了笑,“行,別說十年了,二十年都包給你都行。”
說著唰唰唰在文書上補上了顧憂說的那條,點了點下麵的簽字,
“沒問題就在這簽上字吧,這錢你們啥時候交?”
顧憂幾筆寫上自個的大名,“俺這就回家準備錢,是遲明天肯定給你交上!”
從大隊出來顧憂手裏多了張紙,那是包山頭的文書,可心裏卻重得跟壓了石頭一樣,
“憂啊,這可是一千塊啊,你那錢可夠嗎?要不俺回去給你張羅點?”孫赤腳的眉頭擰得跟個大疙瘩似的。
顧憂摸了摸兜裏,那裏裝著她年後發的獎金和補的工資,交這承包費是夠了,可心頭這口氣就是不順,
“不用了師父,俺這有錢,倒是現在想想咋把草藥種上去才是正事。”
回了家,顧連喜也聽了這事,氣得臉都快綠了,
“這特娘的就是明擺著欺負人,誰不知道那山頭上不能去!”
“可是哥,你別忘了,俺也是在那山上給娘找到的靈芝,都說越深的山裏草藥長得越好,也不是沒道理的,隻要能把種子撒上,其它的俺著都不是啥問題。”
孫赤腳也知道顧憂說的對,可這一種一收,就成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