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雨的衝刷,良秀市的清晨多了些清洌的味道,胡隊和張誌宏正在去往臥良村的路上,他們已經把科研院放火那人的底子摸了個清。
那人叫袁林,一年前進入科研院,是食堂的一名幫廚,跟孫樹生一樣,袁林在科研院的資料也完全驢唇不對馬嘴。
這幾天胡隊和張誌宏為了核對袁林的資料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他們拿著袁林的近照,到資料上的地址核查,確定了資料上提供的信息,全部都是偽造的。
胡隊他們將之前科研院的人員資料又挨個篩查了一遍,這麼一查竟然又查出來了三個資料有問題的人,其中兩個還是之前三組的人。
“看來林亦青把他安插的人都安排在了三組。”胡隊看著手中的資料說到。
“估計這些人都跟孫樹生一樣,也不能出麵指證林亦青。”張誌宏微微皺著眉頭。
“這就是林亦青狡猾的地方,看來也隻能借顧憂的手把這些家夥都除掉了!”
胡隊把資料裝進了隨身帶著的手提包裏。
接近十點的時候,胡隊他們終於到達了臥良村,昨夜才下過大雨,進村的路格外泥濘,車輪在上頭直個勁的打滑,張誌宏開車開出了一腦門子汗來。
打穀場上還存著幾窪窪水,張誌宏一下車正看到毛岸民從大隊部裏頭走出來。
兩人一個對視,張誌宏突然就皺起眉頭來。
毛岸民盯著張誌宏看了兩眼,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胡隊,
“兩位是……”
“哦,我們倆來村裏看朋友,你是……”
胡隊看了眼毛岸民身後的大隊部。
“我是村裏新來的村長!”
“哦新村長!”胡隊上下打量了打量毛岸民,這人眼神冷漠,一看就是人情冷淡的主,怎麼會來了這麼一個村長。
胡隊點頭笑了笑,拉著張誌宏順著泥濘的小道往顧憂家的方向走去。
毛岸民瞅了眼胡隊和張誌宏停在打穀場上的車的牌子,勾著嘴角笑了笑。
胡隊他們到的時候顧連喜正從院子裏壓了一桶水上來,早上顧憂醒了吃了點東西,這會又燒了起來,他得用這毛巾換著給她降溫。
一看到胡隊他們進院顧連喜趕緊迎了過去,
“胡隊,你們咋來了?”
張誌宏眯了眯眼,顧連喜一臉的憔悴,讓他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是出啥事了?”胡隊也看了出來。
“哎,別提了,顧憂昨個上山種草藥傷著腿了。”
“怎麼回事?嚴重嗎?”
“被野豬在小腿上穿了個大洞,不過已經處理過了,就是這會人發起燒了!”
一聽顧連喜這麼說,胡隊和張誌宏臉色都變了,這種草藥本來是件好事,怎麼就遇到野豬了叫。
兩個人急匆匆的進了屋裏,一看到躺在床上顧憂露在被子外頭的小腿,心頭就是一抽抽。
腿雖然已經包過,可紗布上滲出來不少血,看血的麵積就知道傷口一定不能小了。
“顧憂,你怎麼樣?”
胡隊輕輕的喊了一聲。
顧憂緩緩睜開眼,一張小臉卻慘白的厲害,昨天失了那麼多的血,整個人這會都覺得沒啥力氣,雖然顧憂還有可以治傷的藥,她卻硬是沒吃,她總覺得昨天的事有那麼一點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