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科研院的大門就在前麵不足幾十米遠了,顧憂更是咬緊了牙關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跑起來。
突然顧憂腳腕子一疼,右腳陷進了地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小坑裏,人一下就失去了平衡,撲通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還不等回頭,就看到地上一個黑影子舉著刀向她刺了過來。
顧憂心裏咯噔一下,這回躲是躲不開了,腳腕子這一下子傷的不輕,疼的她直冒虛汗,可不躲這一刀下來,那就是必死無疑,
她趕緊就地就是一滾,就聽刺啦一聲,插下來的匕首把顧憂的袖子拉了個大口子。
張文飛一隻眼布滿血絲,另一隻瞎眼,因為用力也向外翻著,整個臉上的肌肉都因為仇恨在抖動,那樣子別提多嚇人了。
這一刺不中,張文飛馬上舉起匕首準備再刺,匕首的寒光在黑暗中似是放大了許多倍。
眼瞅著匕首就要刺到顧憂身上,顧憂連聲尖叫著拚了命的往一邊躲,兩個人影突然從後麵的巷子裏猛奔過來,大喝一聲,
“住手!”
張文飛聽到聲音身子一頓扭頭向後頭瞅了一眼,那倆人離著這裏至少還有二三十米遠,張文飛一咬牙,手上一使勁,依舊向顧憂紮了下來。
好在剛剛這幾秒鍾的工夫給顧憂贏得了些許時間,顧憂微微挪開了半寸有餘,匕首刺穿了顧憂的衣服,卻隻傷了點皮肉。
“胡隊,張誌宏救我!”
顧憂剛剛就聽出是胡隊的聲音,既然有人來救她,也就有了底氣,張文飛再次抬手的時候,顧憂抬手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兩個人僵持起來。
眼瞅胡隊和張誌宏越來越近,張文飛眼看是殺不了顧憂了,狠狠在顧憂的小腹上踹了一腳,掙脫了向一條胡同逃去。
張誌宏想都沒想追著張文飛就進了胡同,胡隊一把將顧憂扶起來,仔細的檢查著。
“怎麼樣傷到哪了?看清剛剛那人是誰了沒有?”
顧憂忍著身上的疼痛點了點頭,
“看清了,是以前科研院開除的張文飛。”
胡隊一扭頭正看到顧憂衣服上滲出的一大塊血痕,一而再再而三的讓顧憂受傷,胡隊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
“這,這怎麼樣快讓我看看傷到哪了?”
顧憂這才發現小腹上的傷,一陣陣鑽心的痛也跟著襲了上來。
等胡隊小心的把她的衣服掀起來一看,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下,是個被匕首劃出來的十公分左右的口子,但看那深度怎麼也得縫上幾針,
“走,我先帶你去醫院!你忍著點疼!”
顧憂咬著牙,趕緊拉住胡隊,
“回科研院吧,這點小傷俺自己能治!”
胡隊瞅了瞅近在咫尺的科研院,心裏特不是滋味,但還是扶著顧憂進了院裏,路過門房的時候,胡隊下意識的向裏瞅了一眼。
兩人跌跌撞撞的進了一樓的藥房,顧憂讓胡隊幫著找來酒精和紗布,忍著痛把傷口衝了衝,從桌下找出剪刀,抓過自個的頭發就剪了一大縷,
“有火柴嗎?”
胡隊慌亂的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盒火柴遞到了顧憂手中。
顧憂劃著一根火柴將手中一縷頭發點著,一股焦臭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