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不對!”
良久顧憂睜開眼在心中問到。
“不會!”靈芝斬釘截鐵的說。
“難道你不認為殺人不應該是一個醫生要做的嗎?”顧憂心中沉重。
“當然不會,如果要救的人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救了這人他會禍害別的人,那這就是以善養惡,跟主動行惡沒什麼區別!”靈芝道。
顧憂點了點頭,良久,她抬起頭看向鏡中自己的臉,那道刀疤紅紅的橫在臉上,像是在時刻的提醒著她,不要忘了顧蓮當日慘死的景像。
“宿主,這疤你不用擔心,商城裏有本美顏的醫書,到時兌了來,這疤自己就去了!”靈芝說到。
顧憂輕歎口氣,“這個我心裏有數,也並不擔心這疤,它在我臉上,正好可是時刻提醒我,顧蓮死的有多慘,提醒著我一定要加快修習針法。”
顧憂練了一夜的針,不為別的,就為了一旦遇到這幾個人時,她下手能準一些。
天快亮的時候,顧憂飛指出針,動作已經是直分的嫻熟,細細的銀針穩穩的刺入了穴位,
“叮!白梅似雪練習全部完成,可以進入第二針,聞香尋梅的練習。”
“恭喜宿主,第一針練習完了以後的針法,就容易上手多了。”靈芝說。
“是啊,如果專注著練習也並沒有多難。”
“不過宿主還是要注意身體不要累壞才好!”靈芝說。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顧憂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七點多了,她也該洗漱一下去食堂了。
坐在辦公室裏才把手上的醫案看完,周采文就進來了,
“小憂,今天要去給東街的遲良仁複診,咱們什麼時間去?”
東街的遲良仁?顧憂微微皺了皺眉頭,猛然想了起來,這個人是宋簡書讓她的診治的,本以為又是什麼了不得的人,沒想到卻是個家中清貧的母子。
這個遲良仁得的也不是什麼大病,倒是一味的灰心所以耽誤了。
“一會就叫老方備車吧,我看完這醫案咱們就去。”
九點半左右,顧憂他們到了遲良仁的家中,來開門的還是那個滿臉土灰的女人,
幾日不見女人的氣色倒是好了一些,看來遲良仁應該是有了起色。
進屋見到遲良仁後,顧憂更是肯定了這個想法,遲良仁雖然還是一樣的瘦弱贏虛,卻睜開了眼睛。
“良仁,這位是幫你診病的顧院長!”女人說著又偷偷的瞥了一眼顧憂右臉上的那道疤,她也不好問是怎麼回事,不過這麼漂亮的女孩臉就這麼毀了著實可惜。
遲良仁的眼珠緩緩的轉向了門邊,眼似不聚光似的在顧憂身上落了半秒,就又轉開了。
“還是沒有力氣嗎?”顧憂說著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四指就搭上了遲良仁的脈門。
“已經見好了,這幾天都能吃些帶米的粥了。”女人站在門邊說。
顧憂點點頭,從脈相上來看遲良仁的脈搏已經有力了許多,最起碼重脈已經有了,輕脈雖然還是很弱,但細細摸來也觸及得到。
“沒什麼大事,還按上次的方子繼續調養吧,一會我讓人把藥送來,過半月我再來看!” 顧憂起身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