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書衝周采文和孫利軍擺了擺手,二人出去後,宋簡書坐到了椅子上,兩隻手抱著拳放在桌子上,
“鄧紹元,你還有什麼話說?從你到科研院之後就沒有安份守已過,你以為我不在院裏對你的所做所為就一點都不知情嗎?你有幾次誤診全被顧憂給挽救了下來,顧院長對這個並沒有上報,你覺得我就不知道嗎?”
鄧紹元聽得冷汗一陣陣的冒,
“這樣吧,你這樣的行醫態度,已經不適合在科研院了,像你這樣的態度,我覺得也不適合再從醫,我會向下麵單位發布通知,你以後在良秀市想再從醫是不可能了,一會你就收拾收拾東西走人吧,你的位置,我會讓範之章接替。”
鄧紹元像條爛魚一樣從椅子上癱到了地上,這個決定,等於是斷了他這輩子從醫的路,他才從大學出來不到一年,沒想到所有的路就這麼被堵死了,
他恨恨的瞪著林亦青,目光聚集在林亦青嘴角一絲淺笑上。
醫科大邊上的一片破平房裏,一條街道格外的熱鬧,這條街是這裏原本的集市,縱使現在這個村子已經並入市區,這個街道還是大家每天采買日常用品的地方。
這裏人不算多,幾乎老年人居多,本來住在這裏的人也就不太多了,年輕人都去了市裏謀生。
顧憂才開了門,正在診桌後麵看著一本醫書,她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愜意,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沒有那麼多的阿諛奉承,能這樣靜下心來好好的看看書,練練針法,
這幾天她的針法也是突飛猛進,已經練到了第三式梅開滿枝。
越是這樣靜下心來練,越是覺得針法上手的容易。
正看著書,隔壁的錢大姐拎了一藍子雞蛋就進來了,
“唉喲吳大夫,你可真是個神醫喲,我老媽的病喝完了藥就好了,這不非讓我把這藍子雞蛋給你拿來,你是不知道,以前我老媽有個頭疼腦熱的,又是打針,又是吃藥,哪回也得折騰個一兩個星期,這回好的這麼痛快,她老人家簡直高興的不得了。”
“大姐,這個我不能收,真不能收,診金你們已經給過了,真的不用了。”顧憂推辭著。
可是錢大姐還是把藍子往診桌上一放,跳著腳的走了。
顧憂伸手摸了摸籃子裏的雞蛋,頂上的幾個還帶著溫度,顯然是剛剛從雞窩裏撿出來的,頓時心中一股暖暖的感覺,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簡單你幫了她,她就會盡力的回報你,
可有的時候人又不簡單,你幫了他,他反倒要咬你一口。
正想著,藥鋪的門哐啷一響,顧憂扭頭一看,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背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走了進來。
“大夫,聽隔壁錢大姐說,你這能診病,快給我們瞧一瞧,我兒子這腿癱了好幾天了!”
顧憂抬眼一看,心裏差點笑了出來,這男孩子正是前段時間用針懲治了一下的那個男孩,看來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男人把男孩子背過來,隻能靠坐在診桌前的椅子上,才不過小半個月的時間,這男孩的樣子可是變化太大了。
不僅人瘦了許多,也邋遢了不少,滿臉哀傷的樣子,看著也讓人可憐,
“伸出手來吧!”顧憂輕聲說到。
男孩眼珠轉了轉,把手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