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圍著的村民不停的議論著,顧洪江去了打電話報警,不一會就從人群裏擠了進來。
“已經打過電話了,鎮上派出所的人說會盡快過來!”
顧憂點了點頭,轉身走到門口,衝著守在門外的村民說到,
“時候都不早了大家夥該回家的回家吧,這事既然已經鬧到了公家,那就等著派出所的人來處理好了。”
顧春生好歹上過初中,懂點個法,他心裏頭有幾分猜測這事是九荷自導自演的。看人們一個個散去,顧春生走到顧憂跟前,說到,
“憂,俺能不能跟九荷單獨說幾句話?”
顧憂扭頭看了九荷一眼,就看九荷耷拉著個腦袋,兩隻手不停的來回攪著,顯然心裏已經慌了。
“行,那你們就到一邊說兩句,一會公家的人來了,我們應該都會上鎮上去了。”
九荷一聽去鎮上,心頭就是一驚,如今李淑珍可還在裏頭關著呢。
顧春生拉著九荷走到一邊看了看屋裏的人,壓低了聲音說到,
“九荷,你老實說,連喜哥他到底碰沒碰過你?”
九荷狠吞了一口口水,都這個時候了,她可不能再把實情說出來了,她眨了幾下眼,垂著頭看著自個灰撲撲鞋麵,
“俺說話連你也不信了是不是!”
顧春生長歎了一口氣,“荷,俺知道你是看上連喜哥家現在富了,可這種事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到了公家那邊都會弄得一清二楚,你現在回頭還來得急。”
九荷猛一抬頭,狠瞪了顧春生一眼,
“你是想看俺笑話是不是?現在整個村的人都等著看俺笑話呢!他顧連喜要敢不認俺就一頭撞死!”
顧春生看著眼前的九荷,這個跟他一起生活過三年的女人,這一刻卻格外的陌生,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荷,俺還是勸你好自為知,別叫把自個的臉丟盡了!”
九荷心頭一顫,看著顧春生頭也不回的走了,她也不想把自個的臉丟盡了,可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麼辦?如果叫村裏頭的人知道這隻是她自個搞的一個把戲,別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她給淹死。
顧春生走了之後,顧憂叫賀家貴和顧春蘭也先回了,屋裏就剩下不多的幾個人,劉月一直坐在顧連喜的身邊寸步不離。
孫赤腳掃了眼屋裏幾個人,起身將顧憂拉到院中,
“憂,俺看這事你心裏已經有數了,對不?”
顧憂點點頭,“師父,我相信我哥,他就算是喝再多的酒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孫赤腳點了點頭,“俺也信連喜這孩子做不出這事來,不過……”
顧連看向孫赤腳的眼睛,“師父您想說啥?”
孫赤腳輕歎了口氣,說到,“俺是想說,這事一旦鬧到公家,以後這九荷怕是在村裏就沒有活路了!”
顧憂目光一轉,看向坐在堂屋裏的九荷,她正不停的摳著自個的手,“哼,鬧到現在還不都是她自找的,不知道她到底懷的什麼心思,一離婚就非要纏上我哥。”
孫赤腳也扭頭瞅了眼屋裏的九荷,“憂,九荷也是個可憐人,她一離婚娘家婆家都不要她,她一個女人能怎麼辦?總得混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