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鬆!不過在顧憂看來周鬆明明就是和方巒生一夥的。
“你們兩個不是一夥的嗎?”顧憂總算是放鬆下來,緩緩坐到凳子上。
方巒生苦笑著搖搖頭,“我隻是被他利用的一個棋子罷了!”
“那你到我這裏來,隻是想送這份文件?”顧憂有些警惕的看著那個文件袋。
“沒錯,周鬆會盯上你,誰都知道你一定有被他盯上的原因,你的情況我們也早有了解,你是個好大夫。現在我也自知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這個給你,你會好好的用的。”方巒生說完深深的看了顧憂一眼,低下頭走了。
顧憂皺著眉頭看著他出門時的背影,淒涼又落寞,感染了那種蟲子,誰都知道無藥可醫,而且還會痛不欲生。
方巒生走了很久,顧憂才把目光轉向靜靜的躺在她診桌上上的那個文件袋。伸手輕輕在上麵摸了摸,一下就摸到個硬硬的鼓鼓的東西,像是個小小的瓶子。
顧憂一驚,屏住呼吸把文件袋找開,伸手就從裏麵掏出一個玻璃瓶來。
這是什麼?顧憂盯著那個隻有大約五公分高的玻璃瓶,瓶口被一層蠟封著,瓶子裏似乎什麼都沒有。
顧憂把玻璃瓶拿到眼睛底下仔細一看,心髒都差點跳了出來,細看之下瓶子裏無色的空氣中隱約能看到一點一點像灰塵一樣的紅色懸浮顆粒!
這是那種蟲子的蟲卵!!
方巒生為什麼要把這種危險的東西給她!顧憂趕緊把文件袋裏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裏麵確實裝著治療心證的一份醫案,但卻不止有那份醫案。
裏麵還裝著一份厚厚的資料,那正是方巒生對這種蟲子所有的研究記錄,從那個病人到他們那裏的第一天起,直到顧憂離開的那天,方巒生都做了非常詳盡的記錄。
這麼重要的東西,方巒生竟然給了她!顧憂心裏簡直震驚極了,這東西如今來說,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如果被周鬆那樣的人得到,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
想到這顧憂把文件袋和那個玻璃瓶全都裝進包裏,一路小跑著往賀朋鋼的廠子跑去,她要給白雪打個電話,這件事,她一個人做不了主。
剛跑出巷口,顧憂就聽到一陣汽車馬達的聲音,顧憂反應還算迅速,一個閃身就躲到了牆後,抻頭往外頭一看,心裏就是咯噔一下,
一輛黑色的車正向她這邊駛來,車上坐著的正是周鬆旁邊還有個人,顧憂也是認識的,正是科研院的院長陸振明。
這下顧憂全明白了,為什麼科研院單單會讓她去參加這次的研討會,一切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計好的。
顧憂轉了轉眼珠,調頭鑽進了一條胡同裏,快速的從裏麵繞著向外跑去。快到路口的時候,卻發現就在路口還停著另一輛車。
她們這種地方,平常拖拉機都難得見一輛,今天突然出現兩輛車,顧憂一下就警惕起來,無論如何,她身上的東西都不能讓周鬆拿到。
想了想顧憂又折了回來,鑽著胡同向前街的方向走去。
約摸半個小時過後,顧憂哼著小曲打自己的鋪子前經過,沒有看到周鬆和陸振明,顧憂繼續往洪泰皮鞋廠的方向走去。
巷子口的車果然也不見了,直到洪泰皮鞋廠門口,顧憂終於又看到了那兩輛車,停在廠子外頭的大馬路上,離著廠子的大門口也就百十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