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家人不見了誰心疼啊,俺看要是春蘭不見了,村長也知道著急。”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瞎吵吵什麼!俺不著急嗎?公家的人來看了,也在調查你們都跟著起什麼哄!“顧洪江也是有些火了。
“村長,你該不會是跟顧憂合夥包了山頭舍不得山頭上那些個草藥吧!”顧春生不知道從哪鑽出來說到。
“俺當村長這麼長時間了,俺是那種人嘛?你們一個個的別在這胡攪蠻纏,人到底是怎麼走丟的,是咋回事,咱們得聽人家公家的。你們一個個在這信口開河說啥就是啥?你們倒是說說,就算是顧憂山頭上的草藥人家不要了,要是村裏頭還有人走丟,你們賴誰?”顧洪江吼到。
“村長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吧,你還巴望著村裏頭有人走丟是咋的!再說了村裏頭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管是不是賴他們種草藥的,他們總得露個麵吧,那個姓周的老頭怎麼也應該出來說個話吧!”顧春生又說到。
“行!俺這會就給他們打電話去,把人家都趕出村也中,你們把包山頭,村裏頭分的紅利交回來,俺得把錢退人家!”顧洪江真是被氣炸了,推開攔著他的人就進了大隊部。
一聽說要退錢,大半的人都傻了眼,雖然說包山頭分的紅利不算多,按人頭一個人就分了十來塊錢,可對村裏的人來說也是筆不小的收入了。
現在說讓退回去,這每家都得掏個三十四十的,說不肉疼那是假的。
“山上的地都叫他們霍霍完了,這會還讓退錢?俺不退!”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多半的人都走光了,趙寶山還蹲在那哭的傷心,顧春生一看這情形,談到錢,村裏頭的人多半是不能成事了,
想想許九荷打跟他離婚之後鬧的那幾出事,顧春生也是來氣,一跺腳扭頭也走了。
到了村大隊外頭就剩了趙大寶一個人還蹲在那裏哭。
顧連喜從地上回來就聽說村裏頭的人上大隊部鬧去了,他趕忙跑到大隊部看看啥情況。
這幾天不知道誰在村裏頭造的謠,村裏頭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到了大隊部門口,顧連喜就瞅見蹲在地上的趙寶山,李寶霞才失蹤了幾天,趙寶山就跟個流浪漢似的,身上的衣裳估計這幾天都沒換過,上頭全是土啊灰啊的。
看他蹲在地上,哭的嗚嗚的,顧連喜也覺得瞅著難受。
“寶山叔你咋擱這哭呢?快起來!”顧連喜上去把趙寶山扶了起來。
趙寶山的手指頭縫裏全是淚水,一雙眼紅得跟燈泡似的,
“連喜,俺不是非要來鬧,可俺……”
“叔俺知道,你是找不到俺姨心裏著急!”顧連喜從身上掏出個手娟來遞到趙寶山的手裏。
“連喜,把你寶山叔帶屋裏來坐會!”顧洪江瞅著人都散了,才從大隊部探了個頭出來。
顧連喜點點頭,扶著趙寶山進了大隊部,趙寶山本來挺壯實個大老爺們,才幾天的工夫就瘦的跟片枯葉子似的,身上的衣服都晃蕩晃蕩的。
“連喜,剛村裏的人來了不少在這鬧了一場!”顧洪江皺著眉頭說。
“俺聽說了,都說是俺家顧憂擱山上種草藥得罪了山神,俺特娘的打小就沒聽說這山上有哪門子的山神!”顧連喜氣的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