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蕾瞥了陳子濤一眼,嘻嘻笑道:“還大學生呢,連傍字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呀?”
笑著說著,肖蕾還有形體動作,一顫一顫的,引得陳子濤有點心律紊亂。
人旁是傍,陳子濤豈能不懂,他不懂的是李一民才來不到幾天,李媛媛就傍上了他,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肖團委,李媛媛傍李一民,是你親眼看到的嗎?”
“怎麼,你不相信?”
“嗬嗬,有點,有點不信。”
肖蕾不慌不忙,一五一十,把她這幾天看到的情況都做了彙報。
陳子濤一邊聽著,一邊琢磨,他萬萬沒有想到,看著象個黃毛丫頭似的李媛媛,居然也如此的工於心計,李一民從上任到現在,也就一百二十個小時,她卻七次跑到人家的房間裏,滯留時間累計達到十五個小時以上。
“……還有今天早上,本來李媛媛說好跟我們下村的,可隻是李一民看了她一眼,她就改變了主意,硬說家裏有事,就跟著李一民他們走了。”
陳子濤問道:“那麼,李一民對李媛媛的表現是什麼態度呢?”
“嗯……很熱情,來者不拒的樣子。”
“嗬嗬,也可以理解吧。”陳子濤笑道:“李一民的老娘是縣委常委,金字招牌啊,還是大學生,鑽石王老五,我要是個女的,我也會生撲上去的。”
肖蕾看著陳子濤道:“可是,你來了半年了,沒見李媛媛撲你呀。”
“我?”陳子濤搖著頭道:“人比人氣死人啊,跟李一民比,我至少差著一個檔次呢。”
李媛媛這丫頭誌存高遠,心裏老想著進城,李一民確實是塊好跳板。
但陳子濤有些失望,回想這半年以來,李媛媛確實沒“撲”過自己,連那麼一點點意思都沒有,他娘的,難道自己真的沒有魅力嗎?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情況。”
“是嗎?你說。”
肖蕾指著那些靠牆的大櫃子說道:“有一天晚上,我發現張三順喝醉了,而李媛媛在翻櫃子裏的檔案和資料。”
陳子濤臉色一凝,原則上這些櫃子已經被封存,隻有陳子濤和馬上青同時在場才可以打開,就連文書張三順都不行,更別說李媛媛了。
李媛媛打開這些櫃子找什麼,陳子濤既關心又不關心,因為櫃子裏的東西與自己無關,但對馬上青卻很重要。
不過,肖蕾的話可信嗎?
陳子濤心裏疑雲重重,如果說李媛媛工於心計,那麼以同樣的角度看肖蕾,肖蕾豈不是比李媛媛工於心計百倍千倍?
懷疑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肖蕾的臉上,這娘們,更不是省油的燈啊。
“陳書記,你在懷疑我?”
“嗯,懷疑,相當懷疑。”
“那就請批評指正。”
陳子濤嗬嗬一笑,以換取短暫的思考,“肖團委,你說你工作這麼忙,除了侍候老公,還得帶繈褓中的孩子,你還有時間關注別人的事情嗎?”
肖蕾笑著解釋道:“用陳書記的話說,很簡單,我現在和老公一起住在學校裏,孩子由我婆婆帶著,我老公的課也不多,我不用忙於家務,所以我有的是時間。”
陳子濤問道:“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要監視李媛媛?或者說,你想從中得到什麼呢?”
肖蕾道:“我當然有目的,但請允許我現在暫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