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瑤領著陳子濤,從鄉政府院子的後門出去,進入到那片布滿了野草和溝溝坎坎的荒地。
深秋季節,風帶冷意,野草早已泛黃,但這一帶的野草沒人來割,久而久之,地上堆滿枯草,腳踩下去見不到土,象幹涸的沼澤地那樣又綿又軟。
“張計生,你帶我來這裏幹嘛?”陳子濤忍不住問道。
“別急,馬上就到了。”張佳瑤頭也沒回,小聲地嘀咕道:“姚玉晨是姐,肖蕾也是姐,就我還是個張計生。”
陳子濤咧著嘴樂了,“佳瑤姐,從此以後就算是佳瑤姐吧,但是,但是啊,當我的姐可不容易,你要好好表現喲。”
張佳瑤立即放緩腳步,伸手牽住陳子濤的手,同時還衝他秀了個媚眼,“那你也得給我表現的機會呀。”
也不是省油的燈,陳子濤心道,得,咱又多了個姐,哥就是有女人緣,這點起碼比李一民強一百倍。
可李一民也不差,這家夥正摟著會計李媛媛坐在草叢裏呢。
陳子濤和張佳瑤也趴在草地裏,居高臨下,離著李一民和李媛媛大約三十米遠。
陳子濤小聲地罵開了,“他娘的,兩個人真好上了,這,這也太快了吧。”
張佳瑤輕笑道:“眼紅了,早幹麼去了?那李媛媛本來應該是你的麼。”
“嗬嗬,佳瑤姐你想錯了。”陳子濤笑道:“李一民已經二十七歲了,他等不起了,我才二十二歲,我不眼紅,我還早著呢,我要是打李媛媛的主意,哪還有李一民的機會啊。”
這倒也是,陳子濤如果想,別人根本就不可能。
忽然,陳子濤咦了一聲,“不對啊,李媛媛好象在哭,李一民應該是在安慰她,兩個人吵架了?”
張佳瑤嗯道:“說的就是這個,兩個人已經睡在一起了。”
“不會吧?你怎麼知道的?”陳子濤不相信,不相信李一民下手這麼快。
“昨晚李媛媛親口告訴我的,她哭的應該就是這個,畢竟她還不到二十嘛。”
“都跟人家上床了,那還哭個屁啊。”
張佳瑤道:“主要還是李媛媛他爸,一心要讓女兒攀高枝,不然這兩人粘不到一塊去,以李媛媛自己的選擇,恐怕不會這麼早就將自己托付於李一民的。”
“可惜了。”
“可惜什麼?”
陳子濤搖著頭道:“他們成不了,李一民她媽眼界太高,不會讓兒子娶李媛媛的,可惜了李媛媛啊。”
“那也不一定。”張佳瑤望著那邊說道:“可以用吳彩娣嫁李國明的辦法,逼著李一民就範。”
“如法炮製,你說得輕巧。”陳子濤道:“那種方法對李國明有效,但對李一民不行,是他媽當這個家,除非過了他媽這一關。”
張佳瑤輕輕一歎,“那怎麼辦?可千萬別害了李媛媛。”
“嗬嗬……已經被害了。”陳子濤仰天躺著,懶得再去看李一民和李媛媛。
張佳瑤瞟了陳子濤一眼,又拿根手指戳了他一下,輕聲道:“人家李一民呀,就是比你膽兒大。”
陳子濤瞅著張佳瑤,笑道:“非也非也,非膽小,不想也。”
“假裝斯文,不男人也。”湊近陳子濤,張佳瑤兩眼冒火。
眼前兩團東西正在顫動,盡管外麵套著毛線衫,但陳子濤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