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之所以願意去高承宗家吃飯,是因為他有事讓高承宗辦,而且是件棘手的事。
在高承宗家,兩個人對飲幾杯後,陳子濤看著高承宗欲言又止。
高承宗是明白人,立即將老婆打發出去,“子濤,你什麼話都可以說。”
陳子濤也不客氣,“老高,我這次算幫了你,但同時也得罪了胡朝先和李貴田,所以,我想讓你也幫我一次,從某種程度上講,就是咱倆要達成狼狽為奸的關係。”
高承宗哈哈大笑,“我願意,因為真正的革命友誼,不是一起做一百件好事就能形成的,而是共同幹三五件壞事而產生的。”
“我想搞喬豔蘭那老娘們一下。”陳子濤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高承宗嚇了一跳,“子濤,人家可是剛剛幫了我啊。”
陳子濤笑而不語。
“而且。”高承宗道:“而且地委組織部馬上就要光臨咱們海嶺縣,對喬豔蘭等幾位在任常委進行考察,在這個節骨眼上搞喬豔蘭一下,對我來說這不是恩將仇報麼。”
“嗬嗬,要不怎麼說是壞事呢。”陳子濤壞笑著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家與喬豔蘭家的真實關係啊?”
高承宗思忖著道:“我隻聽過這麼一句話,能吃人情飯,不吃政治飯,我的理解是,你們兩家不會在官場上合作,也不會在官場上互為對手,互相拆台。”
“那麼請問,喬豔蘭的兒子李一民到我青浦鄉工作,是不是互為對手,互相拆台?”
“噢,這我知道一點,雖說喬豔蘭是被迫的,但她違背了你們兩家曾經達成的承諾。”
“好,現在你聽我說……”
陳子濤將李一民和李媛媛談戀愛,現在已經談到了床上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高承宗,同時,他還強調,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喬豔蘭是看不上李媛媛這樣的兒媳婦的。
高承宗問道:“那麼,你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陳子濤道:“很簡單,把李一民和李媛媛談戀愛的事告訴喬豔蘭,包括已經談到了床上的事,但是,你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你還得說,你曾就此詢問過我而我給否定了。”
高承宗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陳子濤這麼做的真正目的,“子濤,這好象是……是在做好事來著,可又好象是……是在給人家添堵來著,這究竟是在做好事呢還是幹壞事呢?”
陳子濤咧著嘴樂道:“讓李一民把李媛媛娶回家,這是在做好事。”
高承宗義正辭嚴道:“那是當然,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嘛。”
陳子濤還是笑著道:“在你說的這個節骨眼上,讓喬豔蘭接受這樁婚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高承宗拍了拍桌子道:“對啊,當兒子的先斬後奏,對喬豔蘭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陳子濤道:“但是,總的來說是個好事。”
高承宗道:“總的來說是個好事,所以我幹。”
頓了頓,高承宗不解地問道:“可是我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看不出在這件事中你能得到什麼好處啊?”
“嗬嗬……”陳子濤神秘的笑道:“老高,關於這個問題,我現在沒法回答你,隻能說將來,將來你會看到我這樣做的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