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豔蘭看著陳子濤嬌聲而笑,“咯咯……關於你爸和林平書記的恩怨,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呀?”
陳子濤搖著頭道:“我是真不知道,從我能記事起,我就知道我們兩家沒有了來往,我爸我媽從沒提過,後來我還問過我大姐和大姐夫,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喬豔蘭笑道:“我說可以,但你要保證不生氣,也不能告訴你爸你媽。”
“我保證。”陳子濤點了點頭。
林丹英、陶菲和姚玉晨也分別表示保密。
“咯咯,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記得那年,我們家那口子是縣委常委兼縣委組織部部長,有一次他去地委開會,他帶回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這個青年是天州人,是咱們海嶺縣新任的縣團委書記,他的名字叫林平。”
“子濤,那時你爸是濱海區三灣公社黨委書記,一般的公社領導,家屬都來自農村,所以家要麼在家屬那邊,要麼就安在工作所在地,但是你爸資格老,建國初期參加革命的嘛,所以你爸的待遇很高,你媽你大姐大哥的戶口都遷入了城關鎮,你們家就安在現在還住著的院子裏。”
“那個院子裏當時還住著另外兩家人,一是鞏家,二就是我們家,鞏家的鞏漢平是天州人,當時是縣委辦公室第一副主任兼機關黨委書記,他有一個女兒也在濱海區三灣公社工作,是濱海區三灣公社團委書記,她叫鞏婷,就是現在的縣委書記林平的老婆。”
“我記得林平上任不久,就常來鞏家串門了,這是因為林平和鞏漢平都是天州人,鞏漢平算是前輩了,林平主動接近他也很正常,此外,最主要的是林平未娶,鞏婷未嫁,二人又同在一個係統裏工作,所以林平迅速的愛上了鞏婷。”
“子濤,我和你媽當時都看出來了,見林平和鞏婷很般配,就熱心地當起了紅娘,鞏漢平也很支持,林平和鞏婷的事就算定下來了,但正所謂好事多磨,鞏婷長得漂亮可人,追求者不少,有的條件比林平還要好,是我和你媽聯手,幫林平擊敗了那些競爭者,從這個意義上說,林平應該感謝你媽才是。”
“可就在那年夏天,海嶺縣發生特大洪澇,三灣公社被洪水整整淹了七天七夜,就在這七天七夜裏,三灣公社黨委書記陳海峰和三灣公社團委書記鞏婷二人,被洪水衝到了一個小山岔裏,孤男寡女的待了七天七夜,事後你媽倒沒說什麼,你媽相信你爸的為人,可風言風語的就起來了,說你爸和鞏婷有了那種關係。”
“當然,風言風語很快就傳到了鞏漢平和林平的耳朵裏,林平開始倒是半信半疑,信多於疑,照樣與鞏婷如膠似漆,隻是與你爸的關係就漸漸的疏遠了,而作為父親的鞏漢平卻信了,知女莫若父,鞏漢平知道鞏婷曾暗戀過你爸,就信以為真,並與你爸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從此你爸與鞏漢平絕交。”
“因為鞏漢平那麼一鬧,林平也信以為真了,盡管他在第二年就娶了鞏婷,鞏婷調到了縣團委工作,夫妻感情也很不錯,但林平從此對你爸懷恨在心,翁婿二人聯手,明槍暗箭,對你爸是耍盡了各種各樣的手段,但鞏漢平隻是個縣委辦第一副主任,林平後來也隻是個縣委宣傳部副部長,根本沒辦法奈何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