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婷說道:“張英姐是這樣說的,如果由她來負責處理這個事件,她首先會將鄉長兼代理書記巴德富列為第一責任人,因為他一肩雙挑,全麵主持鄉裏的工作,而且事發時他就在現場,沒有及時製止械鬥,他罪責難逃。”
“第二責任人是方興福,雖然他剛上任不久,也沒什麼工作經驗,但畢竟他是李村和劉家莊兩村所在的東南片的負責人,更要命的是,發現兩村械鬥的苗頭卻沒及時向鄉裏報告,才釀成了慘劇的發生,所以他和兩村的駐村幹部要負很大的責任。”
“第三責任人是梁宏,他負責全鄉的治安工作嘛,但他運氣好,事發時他出差在外,所以他隻負間接責任,第三責任人該負的大部分責任,要由鄉警務區的警務長劉家敏負責,因為他是全鄉治安工作的實際負責人,而且事發時他當時就在現場。”
“第四責任人才是你陳子濤,如果公平公正地處理這個事件的責任人,你的結果應該是撤銷黨委書記一職,全縣通報批評,黨內嚴重警告處分,行政記大過一次,同時調離青浦鄉,另行安排工作。”
陳子濤問道:“鞏姨姐,你的老公也就是林平那龜孫子,他對這個事件有什麼反應呢?”
鞏婷卻賣起了關子,“你認為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想了想,陳子濤道:“鞏姨姐,我對你的老公還是有一點了解的,械鬥事件發生以後,他的第一個反應應該不是關心老百姓的死活,而是高興地覺得收拾我的機會來了。”
鞏婷嗯了一聲,“你猜著了。”
陳子濤道:“接著,你老公會琢磨收拾我的具體辦法,因為畢竟有一些領導是支持我的,我出了事他們也會或明或暗地保護我的,所以處置我也得名正言順,讓其他領導無話可說。”
鞏婷點了點頭,“你又說對了。”
陳子濤道:“但是,但是啊,你老公有一個優點,就是對一個事件的判斷總能從正反兩麵進行充分的分析,他馬上又想到縣裏的責任,下麵出事,縣裏也逃不了,他作為縣一把手,更是難逃其責,於是他高興不起來了,越想越糊塗,以至於方寸大亂。”
鞏婷瞅著陳子濤道:“你可真行,械鬥事件發生在星期天上午,當時他正在家看報紙,接到電話報告後,他的反應跟你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那現在呢?”陳子濤伸出手,占領了鞏婷身上的山頭,他發覺經過他的多次占領,她的山頭越來越吸引他了。
“我說他現在象熱鍋裏的螞蟻,你信嗎?”鞏婷扭動身體,爬到陳子濤身上,以方便陳子濤對她的占領,“子濤你要知道,如果是一般的事件,縣長負責就可以過關了,但象這次械鬥事件這類後果慘重的事件,縣長負責是遠遠不夠的,所以老林現在擔心的是,他這個縣委書記該負什麼程度的責任。”
“有道理,有道理。”陳子濤一邊點頭,一邊欣賞著鞏婷的表演,“如此說來,如果要追究縣領導的責任,東方明縣長最倒黴,而縣公安局長高春陽是第二個倒黴蛋,你老公林平書記是第三個倒黴蛋,說不定啊,咱們縣的兩套領導班子又要大換班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