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能當上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全靠常務副縣長劉貴龍的栽培,劉貴龍之所以願意栽培王兵,不是因為王兵有多麼的出色,而是因為劉貴龍有個叫周彩香的老婆,王兵把周彩香服務得很好,王兵還沒有結婚,與周彩香的私情還在繼續,王兵甩不了周彩香,他自己也是耍出了滋味而欲罷不能。
當然了,地下工作幹久了,王兵也有了一些經驗,更增添了膽魄,他仗著手中的權力,找了這麼一處空房,作為他與周彩香的幽會之所,而且這處空房周邊沒有住人,很有隱蔽性,離他家也僅隔兩條胡同,以便於在危急關頭時能逃之夭夭。
對陳子濤,王兵一直是由衷地感激的,陳子濤幫了他好幾次,尤其是他與周彩香的私情,陳子濤多次能抓現行卻反而為他保守秘密,這樣的朋友他不能不交,也不得不交。
最近,王兵又琢磨出一點東西,陳子濤雖然沒了職務,但腰板硬得狠,有東山再起的苗頭,反觀劉貴龍,這次受了處分,還差點被撤職,估計很難能繼續往上,王兵覺得隻靠劉貴龍一個,自己的前途黯淡,再說了,自己與周彩香玩地下情,堪比刀尖上跳舞,一旦被劉貴龍發現,自己啥都玩完。
還有一點,以前東方明當縣長,礙於劉貴龍的麵子,東方明能包容他這個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現在是楊群當縣長,楊群要是不滿意他,換了他是分分鍾的事。
可王兵與楊群沒有交情,楊群剛來時,王兵還無意中怠慢過他,現在楊群上位了,王兵覺得自己危險,打聽來打聽去,就陳子濤既與自己合得來,同時又能在楊群那裏說得上話,於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主動求助於陳子濤。
聽完王兵的述說,陳子濤咧著嘴樂了,“王哥,我以前是跟楊群關係不錯,因為我和他有點共同語言嘛,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掉在了坑裏,我自顧不暇,我說的話能起到你想要的效果嗎?”
“試試,試試唄。”王兵誠懇地說道:“一方麵,死馬當活馬醫,醫好了,我謝你,醫不好,不怪你,另一方麵,綜合我得到的消息,楊群仍然很看重你,而且你即將東山再起,所以你的話管用,至少在楊群麵前管用。”
“這個忙我一定幫。”點了點頭,陳子濤道:“不過你也別太焦急,楊群現在隻是一個代縣長,我敢肯定,在明年兩會去掉這個代字以前,他決不會將你拿掉的。”
“老弟,未雨綢繆,未雨綢繆嘛。”
陳子濤笑道:“不過話說回來,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是縣政府的大管家,也應該是縣長的第一親信,楊群要用自己人,你也沒話可說,所以你要一顆紅心,兩種準備,誰都知道你是劉貴龍的親信,楊群和劉貴龍合作,估計你可以高枕無憂,楊群和劉貴龍不合作,估計你就得挪位置了。”
王兵點著頭道:“這是比明規則還厲害的潛規則,我有這個思想準備。”
陳子濤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壞壞地問道:“這是你和周彩香的安樂窩吧?”
王兵也不回避,不好意思道:“沒辦法,甩不了,又有了點感情,隻好繼續冒險,走到哪算到哪。”
“嗬嗬。”想到自己的破事,陳子濤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關鍵是你得有反製措施,隻要你堂握了劉貴龍副縣長的把柄,你和周彩香就可以繼續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