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告訴陳子濤道;“劉專員父親是個老農墾,他自己年輕時就在省內的一個農場待過三年,所以他有很深厚的農場情結,他反對農場改製改革的態度是明擺著的,隻有初來乍到,並沒有采取實質性的行動,可這次你們海嶺縣主動對農場進行改製改革,他有點坐不住了,就想以考察指導工作的名義進行一次火力偵察,摸摸大家對農場改製改革的態度。”
陳子濤一臉苦笑,“他娘的,我那邊才剛剛開張呢,他這麼匆匆去匆匆回,屁也不放一個,卻把我們的人心給搞亂了。”
張英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看劉專員也隻是虛張聲勢虛晃一槍而已,農場已劃歸你們海嶺縣管轄,他還真沒法直接幹涉你們的工作,農場的改製改革是省委省政府的決定,是人心所向是大勢所趨,他還不敢公開開的開倒車。”
陳子濤點著頭問道:“這麼說,我現在不宜去見劉專員了?”
“既是不宜,也沒必要。”張英笑道:“你原計劃怎麼幹,回去後就繼續怎麼幹,就當沒這回事,也就是沒當劉專員在農場出現過。”
“姐,我聽你的。”陳子濤閉上眼睛笑罵道:“他娘的,這個劉專員,讓我白白的來回折騰喲。”
張英忽然從浴缸裏露出上身,驕傲地展示著她那兩座高聳的山峰,“什麼叫白白的來回折騰?難道我不值得來回折騰嗎?難道你不喜歡折騰我嗎?”
“嗬嗬,不是我說錯了,是姐你聽錯了。”陳子濤雙手齊出,占領張英的兩個山頭,來來回回地搖晃起來,“我說的白白的來回折騰,就是現在這樣的折騰,難道這不是白白的來回折騰嗎?”
“咯咯,說得還真很形象喲。”張英重又將自己沉浸在浴缸裏,嬌笑道:“反正我告訴你,既來之,則來之,這次你來了,起碼得在我這裏住上三天。”
陳子濤樂道:“三天肯定不行,那我農場還不亂翻天了?這樣吧,為了討好我姐,為了澆灌我姐這塊肥沃但饑渴的土地,我住兩個晚上,後天上午趕回農場。”
“也行。”張英點著頭笑道:“明天我得去上班,你可以自由活動,但明天晚上得回到這裏來向我報到。”
陳子濤又樂了,“姐,你倒想得夠遠的,咱今天晚上還沒過去,你就想到明天晚上去了。”
“咯咯,有備無患嘛。”笑了笑,張英道:“之所以想到明天晚上,是因為今天晚上我沒法與你在一起,再過一個小時,我父親母親和我的兩個孩子要過來,他們要在家裏住一個晚上哦。”
陳子濤忙道:“既然這樣,那我得趕緊拍拍屁股走人啊。”
趕緊走人,門都沒有,拍拍屁股,卻是必須,張英纏著陳子濤,屁股被拍紅了,才依依不舍地放陳子濤離開。
離了張屠夫,不吃有毛豬,東方不亮西方亮,離開張英家,陳子濤沒回招待所,他還有地方可去,他心裏還惦記著在地委黨校學習時的女同學何芊羽。
雖然離開地委黨校後再沒見過麵,但陳子濤和何芊羽還保持著電話聯係,半年多來,何芊羽變化挺大的,原來是鄉黨委書記,從地委黨校出來後當上了天州縣西河區副區長,現在是西河區區長、區委副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