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婷笑道：“豔蘭姐，我和你有所不同，你是隻惦記咱們子濤的棍子，算計著如何才能多多占用咱們子濤的棍子，我是惦記咱們子濤這個人。”
喬豔蘭笑道：“喲，把自己說得這麼純潔呀，既然你這麼純潔，那你怎麼也會享用咱們子濤的棍子呢。”
鞏婷道：“這一碼歸一碼，我說的是關心不關心的問題，咱們子濤對咱們是付出很多，所以咱們對咱們子濤應該多多的關心。”
喬豔蘭道：“這話我絕對同意，婷子，你倒是說說，你怎麼知道咱們子濤是在憋什麼壞主意？”
鞏婷道：“你們瞧瞧咱們子濤的眉頭，不皺不平，微微隆起稍稍顫動，我就能斷定他是在憋壞主意。”
張英也是將信將疑，“子濤你說，真的假的？”
陳子濤笑著點了點頭。
張英問道：“那你說說，你在憋什麼壞主意？”
陳子濤反問道：“張英姐，你剛才問了豔蘭姐這麼多，你又在憋什麼壞主意呢？”
張英道：“我心裏是有個主意，但並不是壞主意。”
陳子濤笑道：“我心裏是有個主意，而且我敢斷定，我的主意跟你的主意其實是一個主意。”
張英噢了一聲，“你說，是什麼主意？”
陳子濤道：“你是想把楊群從海嶺縣弄走，弄不走就搞垮，最起碼也是把他整趴下。”
張英咯咯嬌笑起來，“知我者，弟弟也。”
陳子濤道：“張英姐，這個問題我想了半個月了，現在搞楊群，我總覺得時機不對，他現在還挺紅，也挺順的，時機未到的話，搞他並不合適吧。”
張英道：“這你就不懂了，我告訴你幾點你要記住了，以後肯定對你有用，第一，搞掉一個縣長比搞掉一個縣委書記容易一百倍，等楊群當上了縣委書記，想搞他整他就有點難了。”
何芊羽替陳子濤發問：“這是為什麼？”
張英道：“地委和地區行政公署隻是省委省政府的派出機構，就象區委區公所是縣委縣政府的派出機構一樣，地區行政公署和區公所並不是一級政府，所以，在縣級人事安排上是有分工的，縣委書記這個人選，基本上是由省委組織部管轄，是要上省常委會通過的，上去難下來也難，而縣長及其他常委還有副縣長，主要由地委和地委組織部決定，當然，縣長和專職副書記也要報省委組織部批準，但基本上隻是走個過場，總而言之，在咱們的體製裏，縣委書記的實際地位比縣長高幾十倍上百倍。”
陳子濤道：“張英姐，聽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張英道：“在目前的情況下，地委常委會的大多數還是支持楊群的，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楊群幹得不好，或者是犯了眾怒，地委常委會裏的支持者也是會反水的，現在的楊群就是犯了眾怒，縣委縣政府絕大多數領導反對他，他的危險係數是零點九五，快接近崩潰的一點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