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先勇說批評,陳子濤立即重視起來,因為批評人是候先勇的風格,而且他的批評總是有的放矢,絕對不為批評而批評,候先勇有批評他得接著,初為朋友就敢批評,一定不是小事情,“老候你說,我保證虛心接受。”
但候先勇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笑了笑又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陳子濤好奇地問道:“老候,什麼事情如此嚴重,說都不能說啊?或者,我是聽不得批評的人嗎?”
“好吧,我說出來。”終於下了決心,候先勇微笑道:“子濤,你是知道我和林平書記的關係的,我當初是個工人,林平書記當初是縣委書記,是他幫著我通過以工代幹的辦法,才使我慢慢進入官場,一步一步地走到現在的位置上,二十多年來我的成長離不開他的提攜,所以我和他關係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對你對你父親沒有一點成見,相反我很欽佩你們父子的能力,之所以敵視你全是因為林平書記的關係,這點一定要請你理解。”
陳子濤點了點頭,“老候,我非常非常的理解你,我和你的關係,絕對不能影響你和林平書記的關係。”
候先勇嗯了一聲,看著陳子濤許久,突然問道:“子濤,你跟鞏婷是不是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陳子濤楞住了,“老候,這話,這話從何說起?”
“有沒有?”候先勇繼續問。
“有。”陳子濤實話實說。
沉默半晌,候先勇歎道:“果然是有,看來林平書記的預感是對的,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確,看來男人的第六感也不差啊,當初林平書記去黨校學習並調離縣委書記崗位時,曾想把鞏婷調到天州去工作,按理說夫唱婦隨,人之常情,但鞏婷堅決不肯,百般動員也沒有效果,鞏婷就是堅持留在海嶺,甚至不惜以離婚威脅,林平書記就懷疑鞏婷有了別的男人,但苦於沒有證據,不好挑明,所以林平書記臨走前,委托我負責幫他調查這個事情,也就是說,讓我幫他看著鞏婷。”
陳子濤嗬嗬一笑,“那麼,老候你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呢?”
候先勇道:“我哪會搞這檔子事,可又不能讓別人幫著幹,但又不能不對林平書記有所交待,所以我硬著頭皮跟了你幾回,辦法很笨很簡單,就是在鞏婷家附近借了間房子,晚上偷偷地躲在那裏監視鞏婷家,還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有一回我連蹲了三個晚上,終於看到你偷偷摸摸地進了鞏婷家,我當時就斷定,你這不是一般的拜訪,你和鞏婷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陳子濤苦笑道:“老候你真行,你應該去公安局當局長。”
候先勇笑道:“你放心,我不傻,我知道你和鞏婷的不正當男女關係,但我並沒有告訴林平書記。”
陳子濤忙問:“為什麼呢?”
候先勇道:“男女之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巴掌好商量,你和鞏婷的事肯定是鞏婷情願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何必要破壞你們呢,我要是告訴了林平書記,明擺著是要毀一個家庭一個人才,不但毀了林平書記的家,還毀了你這個人,實際上這幾年我一直在旁邊觀察你,我的結論是你比你爸強一百倍,尤其是比較了你和李一民以及高長熙來了以後的所作所為,我更認定你是個難得的人才,就象李光輝評價你的那樣,他說要是讓你來當海嶺縣的一把手,海嶺縣肯定能在三年之內脫貧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