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背起他的書包,帶上郝巧出門,沿著天州河轉悠起來。
郝巧特開心,她沒讓陳子濤背著,而是一路蹦蹦跳跳,還跑到棒冰攤買來兩根綠豆捧冰,先咬了兩口,再將咬過的那根塞到陳子濤的嘴裏,“咯咯,子濤哥,我吃一根半,你吃大半根半,公平得很吧?”
“嗬嗬,公平公平,非常公平。”陳子濤笑道:“巧兒啊,你媽是個大吃貨,你是個小吃貨,典型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喲。”
郝巧歪著小腦袋,瞅著陳子濤笑道:“子濤哥,你這是在諷刺我媽,我要向我媽報告,讓我媽好好地收拾你。”
陳子濤咧著嘴樂個不停,“嗬嗬……巧兒,你說錯了,我和你媽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你媽收拾我,都是我收拾她,而且每次收拾他都收拾得嗷嗷直叫呢。”
“咯咯,這不算稀奇麼。”郝巧笑道:“子濤哥,你當著我的麵把我媽收拾得嗷嗷直叫,一點都不算本事,你要是當著我爸的麵把我媽收拾得嗷嗷直叫,那我才佩服你有本事。”
“臭丫頭,你這是激將法啊。”陳子濤一本正經道:“巧兒,你爸是地委常委兼海嶺縣縣委書記,大人物喲,我要是當著你爸的麵把你媽收拾得嗷嗷直叫,那我就是找死啊。”
郝巧咯咯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要對我好,不然我向我爸報告去,說你把我媽收拾得嗷嗷直叫。”
陳子濤急忙討饒道:“巧兒,你不會這樣做的對吧,再說你也不能這樣做,你將來是要跟我談戀愛的,我將來是要娶你當老婆的,你得保護我,你得聽我的。”
郝巧嚷嚷著問道:“什麼什麼,是我聽你的還是你聽我的?”
“噢,又說錯了,又說錯了。”陳子濤鄭重表態道:“是我聽你的,是陳子濤同誌聽郝巧同學的。”
郝巧停下腳步,雙手叉著小腰,神氣活現地下起了命令,“陳子濤,巧兒累了,巧兒讓你背著她走。”
陳子濤乖乖地蹲下來背起了郝巧。
天州河在前邊轉了個彎,一座百米來高的小山屹立河邊,斬斷了沿河的道路。
小山上長滿了杉樹桉樹鬆樹,陳子濤背著郝巧,沿著一條石階小路拾級而上。
“子濤哥,咱們到山上來幹什麼呀?”
“偵察,咱們來搞偵察。”
“偵察什麼呢?”
“偵察地委大院啊。”
“咯咯,子濤哥,你膽兒真大哦。”
原來,小山的另一邊附近就是地委大院,站在小山上,可以俯看到大半個地委大院
站在小山頭上,陳子濤從書包裏拿出一個望遠鏡,朝地委大院的方向觀察起來。
“子濤哥,你想看什麼呢?”
“看地委的小會議室,看地委常委會是不是在開會,看你爸是不是在看會,看地委的三駕馬車是不是在開會。”
“什麼叫三駕馬車?”
“三駕馬車就是地委書記郭本青、專員餘向陽和地委副書記張英。”
“地委副書記張英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張英阿姨嗎?”
“對,她是你媽的好朋友。”
“我來看,我來看。”
郝巧奪過望遠鏡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