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莉走了,幽怨滿懷的走的,豪華的套房內還殘存著女人的氣息,香水味摻合著原始的荷爾蒙味道,交織在一起,渾濁的漂浮在房內暖暖的空氣中。
走廊外,黃銳敏收斂了心神,帶著些微的恭敬又夾著不屑,目送肖莉踩著高跟鞋進了電梯。
他眼神很毒,房門一開,黃銳敏就覺察到肖莉臉上的落寞和失望,女人精致魅惑的臉上,少了往日的那種飛揚跋扈之色,眼眸裏深深的懊惱出賣了她。
狠狠的盯著肖莉一搖一扭的走過來,黃銳敏的眼光便落在那羽絨大衣裏的緊身白色毛衣的高聳之上,特奶奶的,好白菜都叫豬給拱了...這女人實在妖嬈啊,比何芸莉要妖媚,何芸莉是內斂的話,這個肖莉就是骨子裏往外都帶著媚態,外露的很。
咽了下唾沫,黃銳敏對著走過來的肖莉便笑著打了聲招呼,“肖局長,工作彙報完了?”話語有些輕佻,聲調卻極是熱情。
彙報尼瑪個頭,肖莉心裏怨憤著。
這個黃銳敏她是很瞧不上眼的,一個跟屁蟲,柯玉山的狗腿子而已,平日裏假模假樣,骨子裏和柯玉山一樣的貨色,髒的很,看見有姿色的女人就一副色迷迷的鬼樣子,你看他,那眼睛瞅哪呢?直直的還盯著自己傲人的山巒上...哼,沒出息的貨。
不過,肖莉還是很得意的,自己有驕傲的資本,這是女人的本錢,不然,安和縣的大佬,柯玉山怎麼就迷上自己呢?想著,便不由得挺了挺胸,高聳之處便更加的巍峨,隨著腳步,帶著輕輕的顫抖。
“喲,讓黃主任受累了呀...我的...工作彙報完了...走了啊...老板心情不好,你要當心些哦...黃主任。”換了副笑臉,堆在麵上,手把絲綢的圍巾整了整,肖莉心裏不屑,說話卻依然和往常一樣嬌滴滴的,似乎她和黃銳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哦,...那肖局長,慢走...”黃銳敏怔了一下,柯玉山心情不好?瑪的,肯定是你惹毛了他啊,不然,剛放完炮,沒理由心情不好啊?嗯,八成是你這女人服務不到位,老板不高興。
堆著笑,望著電梯門漸漸合攏,眼睛裏,肖莉敞開的羽絨大衣下他臆想半天的兩座山巒消失了,黃銳敏才收了麵色,轉複肅然之狀。
臭女人,牛尼瑪的,不就靠著身子和臉蛋嗎?
心裏唾棄著,黃銳敏抬腿便往套房那邊去,不能讓柯玉山等久了,他得趕緊的去陪侍,聖心難測啊,別塔瑪又找老子發火哦。
柯玉山已經換好了衣服,一本正經的在外間辦公室坐著,手上燃著煙,拿著辦公桌上的資料正在看著。
輕輕的推開門,黃銳敏很熟練的把門敞開,又去拉了窗簾,開了牆角的一扇窗,這是柯玉山的慣例,每次風雨戰事之後,必須開窗通氣。
“這是什麼時候送來的?”坐在辦公桌後的柯玉山,頭都沒抬,語氣寡淡的問了一聲,眉頭已經皺的深了些。
“大前天...清溪鎮送到縣委辦公室的...”小跑兩步,黃銳敏伸直了脖子瞅了一眼,正是清溪鎮劉一鳴的那份立項申請報告。
趁著說話的工夫,黃銳敏偷偷瞄了一眼柯玉山,心裏就在盤算猜測著,老板是批還是不批呢?
隻是柯玉山一直沒有下文,連哼一聲都沒有,皺著眉頭就沒鬆開,看的很慢,很仔細,似乎要在裏麵找出骨頭,挑出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