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渠眨了好幾下眼,沒看錯,是個女人,俏生生的女人,黃色的毛衣惹眼的很。
這是誰?腦子裏飛快的轉著,很快便想到了,周紅渠一愣,是她?是那個買回來給王玉花的傻弟弟,自己的傻子小舅哥做媳婦的女人?
擦,塔瑪的,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去了哦。
周紅渠的腦子裏馬上出現了那個傻子,來順的樣貌。
好好的一個女人,便宜了傻子,釀的哦...周紅渠也不知道是在為誰忿忿不平,眼睛卻死死的盯在那後院牆角一人來高的茅廁。
四下裏瞅了瞅,大中午的,陽光燦爛,柿子林裏斑駁一片的光影,除此之外,鬼影子沒見一個,安靜的連風聲都沒有。
貓著腰,小心的踩著林子裏的落葉,周紅渠生怕踩到枯枝上的聲響引起別人的注意,躡手躡腳的便往院牆那摸去。
周紅渠沒想到,給來順買來的媳婦,竟然出落的這麼迷人,記得剛買來的時候,周紅渠也來瞅過,一副驚弓之鳥狀,瘦弱不堪,除了縮在一邊哭泣,哪有女人味哦...嘖嘖嘖,才多久沒見到,竟然俏的像朵花了...
心裏的邪念如不可遏製的魔鬼觸手一樣,在肆意瘋狂的滋長,周紅渠摸到了後院的矮牆外,他不敢進去,進了院子,就什麼都別想做了,也啥也看不到了。
順著矮牆到了拐角的地方,茅廁的高度超出了矮牆,上麵斜斜的兩塊石棉瓦,很好辨認,縫隙很大,周紅渠暗暗的歡喜著,隻是,仔細一看,周紅渠卻又暗暗的罵了起來。
我擦,誰尼釀的做的,啊,誰在這開了溝的...原來矮牆外靠著茅廁,挖的有一道水溝,不深,卻髒亂不堪,泥水,枯枝敗葉,亂糟糟的。
邊上倒著幾根玉米秸稈,早已經頹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周紅渠小心翼翼的把玉米秸稈扒拉過來,墊在汙穢的水溝邊,試著踮了幾下腳,奶奶的...夠不著啊。
心急火燎的又試了幾下,不行,人矮了。
周紅渠那個鬱悶啊,倒黴,今天什麼都不順呢。
一個不小心,周紅渠往上踮腳的時候,腳沒站穩...踩溝裏去了,好好的一雙帶毛的皮鞋,立即汙濁肮髒,要命的是,身體失衡,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一把把院子矮牆牆頭的泥坯給抓鬆脫了。
“啪”一塊泥坯掉了下來,緊貼著茅廁摔落到牆外的水溝裏。
周紅渠有些慌神,頭要大了...還好還好,他聽到一陣急促的悉悉索索的聲響,沒有驚叫...很快,牆角有慌慌張張小跑出去的聲音傳來,黃色的毛衣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往屋裏跑。
周紅渠縮著腦袋,蹲在矮牆下,等到腳步聲跑遠了,才敢弓起身子,一氣往柿子林裏鑽了過去,哪裏還管手上腳上一片髒汙。
跑出了柿子林,在田埂邊蹲下來,周紅渠才驚魂未定的,找了樹枝清理他的皮鞋了,我咁尼釀的,太晦氣。
仔仔細細就著田埂邊的黃泥水,好不容易洗淨,又把手搓了又搓,沒有異樣了,周紅渠才大搖大擺的裝作是剛到的樣子,往院子那邊走過去。
進了柿子林,老遠的,周紅渠便暗叫萬幸,塔瑪的,得虧老子聰明,跑的快哦,因為周紅渠已經看到後院矮牆裏外都有人呢,好幾個人呢,險呐,好險。
鎮定了一下心神,周紅渠便皺了眉頭,王玉花,來順,還有那黃色毛衣的小媳婦,不奇怪,很正常,隻是怎麼會多出一個男人呢?那男人還是自己認識的老熟人,盧灣的村委書記盧漢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