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黑夜後的第二天上午。
\t翁炳雄瘋一樣的抓狂,開始打電話,四處咆哮著。
\t如一顆石子投入死水一潭的湖麵,開始激起陣陣的漣漪。
\t第一個電話是直接甩給黃銳敏的。
\t咁尼孃的,縣委工作組前腳才走,餘音未散,這邊清溪鎮派出所的人又把老子的富民鐵礦給圍了,你個龜兒子的,你給老子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收了老子的錢,你就這樣辦的事嗎?
\t翁炳雄心裏那個慍怒,恨不得當麵扇黃銳敏幾個耳刮子。
\t一大早,他還在苗翠花的溫柔鄉裏,做著綺麗的春秋大夢,山裏的霧氣還沒散,很厚重,四處繚繞著,龍柱山,落雁湖,寂冷的山村,勾描的畫麵,在冬日的清晨裏,如天宮瓊樓一般,似夢似幻。
\t心腹助手段彪怪叫著,驚慌失措的跑來,衣衫不整,擂的小飯館的門,山一般響,咚...咚咚咚...打鼓似的。
\t“老板,不好了,出事了...鎮上的那幫瓜皮又來了...把門給堵了...”門一拉開,段彪撞了進來,氣喘籲籲的彙報著。
\t“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天塌了嗎?”翁炳雄披著襖子,氣惱的哼了一聲,冬日的早晨,最是纏綿的好時光,被段彪生生的給打斷,他心中甚是不渝,暖烘烘的被窩裏,徐娘半老的苗翠花風情萬種,如狼似虎,個中滋味,妙不可言呢,他怎生舍得鬆手。
\t段彪自知壞了老板的好事,此時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礦上被人一早就找上門了,不說不行啊。
\t換作這附近的村裏鄉巴佬們,敢上門鬧事,段彪完全應付的來,三句好話頂不過一巴掌,不聽,老子就打。
\t翁炳雄的富民礦業集團在其它省市不都是這樣的操作嗎?屢試不爽,從未有不靈光的時候。
\t這附近的周家畈村,田嶺村,還有羊角咀村,還不是一樣?用了此法子,打退了多少次這幫泥腿子的圍堵?
\t可今日這事段彪不敢叫護礦隊上啊,人家是正規軍,帶燒火棍來的。
\t“老板,姓周的那貨帶人把門堵了...派出所的人現在還在礦上呢...”段彪把礦上今早發生的一幕詳詳細細的給描述了一通,該怎麼辦,他心裏還沒譜,這事得翁炳雄決定。
\t什麼?
\t塔瑪的,姓周的?又是清溪鎮派出所的那個所長?周超?
\t翁炳雄沒有暴跳如雷,經曆的風雨多了,他早就磨滅了性子的棱角,圓滑的很,段彪說的情況,他在沉思。
\t縣委工作組剛走,清溪鎮派出所就來搗亂,這事怎麼說都透著古怪和詭異,黃銳敏應該不會玩這一手,對他丁點好處都沒有,還得罪人,官場上的這些老油子不會這麼蠢...那,就是清溪鎮鎮委的指使了?
\t這一大早的,大興問罪之師,所為何事?
\t“派出所的要做什麼?”就在小館子的樓下,揀了桌子坐了,想了半晌之後,翁炳雄才問道。
\t“派出所的...說,要抓凶手...聚眾鬥毆的...凶手...還說要抓幕後的人...老板,很明顯,這分明是有人在搗鬼嘛...”段彪急著表態,自己便給這事下了斷言,隻是,沒等他繼續發揮,翁炳雄製止了他的猜想。
\t抓凶手?還要抓幕後的主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