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站在原地發呆,眼睛望著佳文跑出去的方向,爸媽還有很多朋友過來安慰,我什麼都沒聽進去。突然我似乎聽到一個久違的聲音,正在跟我媽說話,其實在安慰我媽媽,臉若銀盆,眼如清杏,眉不剪而黛,唇不點而紅,隻是比以前稍瘦了點,沈曦,想不到她真的來了,我也不知道這會的心情是喜還是悲,似乎喜較多一點吧,我這個混蛋。
我跟沈曦是大學時認識的,大二體育選修課,我們選的都是體育舞蹈。體育舞蹈男少女多,所以男生比較受歡喜,老師特別要求,女生必須跟男生跳,考試時候沒異性舞伴,成績記為零分。其實,現在想起來選修體育舞蹈的女生漂亮的到是挺多的,隻是當時真沒發現。
我們是上了兩個月體育課才認識的,我的一個死黨跟我說她看上一個女孩,讓我幫著叫她當他舞伴,下一次體育課我就注意到她了,第一眼看到沈曦我就記起來原來之前我們見過,因為她的眼睛很特別,那一次體育課我讓死黨如願了,可是第二次沈曦死活都不跟我那死黨跳了,沒辦法以後我得跟她們兩個跳了,因為我招惹了她們也不能放著不管,畢竟她們兩個女孩一起跳,以後考試也不好。以後學校每星期六晚上組織的舞會我們都是必參加的,考試前我、沈曦還有她舞伴三人還在她們外語教學樓裏溫習了一晚上,結果考試成績很理想。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她的,直到元旦晚會上她唱的那首《prettyboy》我才知道我已經愛上她了,當時我把女友給我打的一條圍巾借我那死黨送上去給她,晚會後我送女友回宿舍,在門口碰到沈曦,她好漂亮,化了淡妝,我從沒見過那麼白且自然的臉,特別是眼睛嫵媚動人,原來她知道那圍巾是我的,就還給了我,她說本想仍到觀眾席上去的,因為知道是我的,所以沒仍,說了幾句,女友上樓了,我也回宿舍了,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她了。由於我一直覺得她條件太好,所以一直沒向她表白,我知道表白就等於永遠的失去她,所以隻能在背後默默地關注她。大學畢業後她去法國留學了,我在鐵道部下屬的一個單位找到了工作,我們一直都有qq聯係,直到2007年我才跟她說我喜歡她,當時我正跟陸菲處著,那天我跟陸菲吵了一架,晚上在網上我正好碰到沈曦,我說我現在處的對象跟她長得很像,其實,我一直喜歡的都是她,可是她讓我好好對待陸菲,她說她也有男朋友了,哎,不管怎麼樣,我總算是說出來了,心裏還是比較舒服的。
她跟我媽媽說了幾句話,就轉過來同我說話,她笑了下說:“想哭就哭吧”,
“可我心情蠻好的,我為什麼要哭”我說,她先愣了下,然後還是微微的笑了下。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接著說。
“我來老半天了,剛發生的事我都看到了”
“有什麼感想”我說。
“沒有”她說,停了幾秒她接著說“我想問下,你空間一直放著我的照片,畢業後買的第一本英文詞典寫著loveforevercissy,銀行卡等各種密碼都用我的生日做什麼?”
我先是愣了下,很快回過神說“你怎麼知道的”。
“那我在法國的情況你怎麼知道那麼詳細,你又沒去過法國”她說,該死,估計是我跟我們共同認識的人說漏了嘴,沒等我說話她接著說:“你還喜歡我嗎?”,這句話如果在以前問,我會毫不猶豫回答她“我當然還喜歡你”,可是現在?說實話我這些年從來沒忘過她,即便是有對象的時候,我也常偷偷看她的相片,喜歡一遍一遍反複地聽那首《prettyboy》,喜歡靠在電腦旁聽著華爾茲的旋律……她見我半天沒說話,就笑著說“我是開玩笑的”,
“不,我還喜歡你,”我說,我們錯過了太多的機會,不能再錯過了,這些年我一直不想結婚,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阻止我一樣的,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是在等沈曦。
“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接著說,沈曦有過兩年不愉快的婚姻,後來就離婚了,她結婚的那天晚上我喝得爛醉。沈曦表情很驚訝,然後我們相視一笑,我知道她同意了,她明白我在想什麼,我們的確錯過了太多時間,苦撐著太累了,自己過得好,管別人怎麼說去。
“我願意”她說。
婚禮繼續舉行,我幫她戴上婚冠,戴上婚戒,神父跟我們各自交代了幾句話,宣布我們結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