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裕塔的曲折宋詩蘊不知如何得知,來取水盈紗時,似乎有責怪之意。
“沐雲鼎這等上品法器,你竟然就這麼錯過了。”
宋詩意聞言有些委屈,不過不知為何不敢表露,低下頭不說話。
宋詩蘊則自覺從未如此憋屈過,她讓宋詩意取水盈紗,是想著玄裕塔一層都是些下品法器,她日後再給她更好的便是,誰知遇上了沐雲鼎。偏偏宋詩意竟然如此聽她的話,隨她的意思選了水盈紗。
水盈紗雖然要緊,可是她也可以再想別的辦法弄到,沐雲鼎卻是千載難逢的東西。宋詩意這樣放棄了,不知道多少水靈根強些的人要去爭奪。
罷了,終歸她也是為了自己,宋詩蘊思及此,又道:“等青嵐會的事情過了,我會想辦法幫你弄到,隻是以後再遇見這樣的事,你就該權衡一番。”
似乎口氣溫軟了些,宋詩蘊抬高聲音:“我可不想欠著你什麼。”
說到青嵐會,宋詩意忍不住多嘴一句:“師姐可有萬全之策應對蘇政錦?”
“你也知道他?”宋詩蘊冷笑一聲,“看來認識個傻子對你也有好處,總叫你知道些世事。”
“幹嘛叫瑤瑤傻子。”宋詩意嘟嚷了聲,她尚不覺,不知何時,她已將陸瑤瑤納入自己人的範疇了。
她的嘟嚷宋詩蘊沒有漏過,不免沉了臉:“你還真與那樣的人結交起來了,她便罷了,你離陸臨風可要遠一些。”
宋詩意聞言有些吃驚:“這是為什麼?”
宋詩蘊懶怠與她解釋:“你隻要聽我的就是,知道太多又有什麼好處。”
宋詩意隻好壓抑住好奇心,反正她也沒想過好多接近陸臨風,這麼想著,話也就隨口說出來了:“師姐放心,他總想著要教我煉丹和製作膳食,我可煩他了,決計會離他遠遠的。”
“他要教你這些?”宋詩蘊有些驚疑,旁人不知道,但是她心底清楚,陸臨風並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製作膳食如何她不知,可是煉丹,很久之前在玄宗他便有些名聲了,他的師父更是玄宗曾經的第一煉丹師。
這樣的人物,自甘埋名在花木山莊,從未有過收徒的念頭,竟然會想要教宋詩意。
宋詩蘊琢磨了一會道:“他既然願意教你,你就去學,不過不要拜師也不要讓旁人得知。”想了想宋詩意之前話裏的意思,又斂眉,“不許懶惰,你可別忘記之前答應過我什麼。”
“我隻是答應好好修行嘛,又沒有......”觀著宋詩蘊越發不善的臉色,宋詩意聲音逐漸小了下來,最後道,“我去學就是了。”
宋詩蘊這才滿意離去。
走了很遠,宋詩蘊突然停了下來,回頭望了一眼宋詩意所在修鸞所,似是歎道:“我這樣對你,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宋詩蘊的話宋詩意很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去找陸臨風了。
本想婉轉說出不拜師也不讓旁人得知的意思,陸臨風便先一步道:“我雖然教你,卻不做你的師父,你也不許讓太多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