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楊卷偏著頭,看著蘇白衣弱不禁風的樣子,忽然哈哈大笑:“蘇白衣,我發現你好像無所不能,你還能打架,真是讓我,額,怎麼呢……
你真確定能打?”
楊卷的臉色似乎認真了起來。
蘇白衣比他還要認真的點著頭,一字一句的道:“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那好,若是蘇兄你真有本事以一敵十,我便是拜你為師,又何妨?走!”
蘇白衣點點頭,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氣,摸了摸右手袖子中那袖珍型的防爆神器,跟在楊卷身後從容走入了春月樓。
鍾二撚著胡須微微笑,半分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到是旁邊的兩個仆人著急了,道:“二爺,要不要過去幫他們一下,萬一出了岔子,今可是要去睢州拜訪……”
“無礙,這子,既然敢進去,肯定有把握的。”
是的,蘇白衣絕對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的信心來自於兩個方麵,一是楊卷,這貨本來就是武將家出身,從練得一身好武藝,雖然不敢以一當十,可是正如他之前所言,擋住五六個七八個潑皮無賴,根本就不會受傷的。
第二,蘇白衣自己本身也非等閑之輩。
上輩子的時候,作為一個身家三百億的富商之子,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命。為了防止被人襲擊,蘇白衣也是從習武,當然了,沒有楊卷那麼牛,可是和一般的潑皮無賴相比,應該能稍勝一籌。
一個打兩個打不過,一個對一個倒有七成的勝算。
畢竟,他自己雖然對於練武之道不感興趣,可師從身邊一位非常厲害的保鏢,是實打實的真功夫。
而如今,在這些古人麵前,手中握著後世的防爆殺器,如果還不能放倒個把個人,那真是給穿越者群體丟臉了。
春月樓虛掩的門被打開,進門時一處看似幽靜充滿了花木的院子,裏麵繁花似錦,恍若春日,一陣陣濃鬱的花香讓蘇白衣感到微微局促。
雖然前世的時候是富家大少,但他最多去酒吧喝喝酒把把妹子,嫖妓這種高級活還真的沒試過,這種環境和氛圍,無論後世或是大明,和他都不匹配。
院子往後,大廳的門被打開,裏麵紅綠疊翠,寬闊的大廳四周漂浮著像紅雲一樣的布幔,紅木製作的樓梯上人來人往,各種施著脂粉的女子站在樓梯上口,對過往的每個男人都笑臉相迎。
而最底部一樓大廳中,十來個身著黑衣的漢子或坐或立散亂的分布在樓梯四周,有的目露凶光,有的眼含輕蔑,一個個直盯著從門外進來的楊卷和蘇白衣。
“呦,還請了幫手?”
樓梯上,大腹便便的秦境方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裏,俯視著楊卷和蘇白衣,看了兩秒鍾之後,指著蘇白衣問道:“楊兄弟,不知這位壯士是……”
他話的時候,眼裏盡是輕蔑之色,還特意將“壯士”二字加重了語氣。
下麵那些黑衣漢子個個哈哈大笑。
這個白衣公子,哪裏是壯漢麼?弱不禁風還差不多!
這個時候,樓上的走廊裏突然跑過來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一路跑到秦境方身邊,踮著腳尖低聲在他耳邊了幾句。
秦境方微微詫異,看向蘇白衣的目光變得有些嚴肅,道:“原來是歸德諸葛,蘇先生不在沈府好好教書,何必來此趟這趟渾水。我秦某人隻是個粗人,未必服你教書的本事。”
竟然有人認出了老子?
蘇白衣也是有些意外,看了看那報信的丫頭,又看了看秦境方,微笑著道:“沒關係,蘇某人也沒想著教服你,不過,秦爺您可能不知道,本公子除了教書外,還喜歡武力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