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上去!”什麼也不讓蘇白衣拖著,自己稍一用力便上了馬。
就這樣,蘇白衣牽著馬在前頭走,餘慕瞳騎著馬在後頭跟著,看上去滑稽又幸福,引得越來越多的人觀看,等走到隅首街的時候,圍觀的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蘇相公,這是去幹嘛?”人群中一個老婆婆大聲問道。
“娶媳婦啊!”蘇白衣朝人群憨厚的笑了笑:“後麵的這個是我媳婦,長得好看吧,我們是有婚約的哦。”
“這是餘家的四姐?”
有人驚叫。
“對!”蘇白衣果斷的回答。
“呦,餘大人果然不同,一回來就答應將女兒嫁給蘇先生了,嘖嘖,所以,男人比女人有眼光。”
“唉,老餘家也不講究,這閨女出閣了,也不準備些嫁妝,連花轎都沒有一個?”有人不滿的道。
“是啊,紅子也沒有。”
“蘇相公,蘇相公!”一名老嫗從外麵奔了過來,氣喘籲籲的到蘇白衣麵前,手中拿著一大塊紅布,現場“刺啦”撕下來一塊給餘慕瞳蓋住頭臉,又將剩下的紅布捯飭一下,挽了一大朵紅花戴在蘇白衣的胸前。
“這才像個樣子嘛!”老嫗笑嗬嗬的,拍了拍蘇白衣的肩膀。
“謝謝大娘!”蘇白衣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謝什麼謝,您是咱們歸德府的諸葛,不能委屈了您,去吧!”大娘一擺手,擠了出去。
對於蘇白衣來,這位大娘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連人家姓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感激之情卻油然心生。
“這也不像個樣子,連個轎子也沒有!”有人在前頭喊了一句:“醉月樓不是有一頂轎子嗎,走咱們去朝掌櫃的借過來給蘇相公用一用。”
“走,走!”
幾個人就此而去。
蘇白衣一聽,當時臉就黑了。
他和醉月樓的老板秦境方的過節有毫深,萬一這個時候人家是個絆子,弄得都不好看。
想要阻止,不過也已經來不及了,熱心的大叔們已經跑了過去。
讓蘇白衣瞠目結舌的是,沒過多久,幾個漢子竟然真的從醉月樓抬出了一頂轎子。
“咚、咚、咚!”幾聲響,醉月樓不但借給了轎子,看樣子應該是還借一送一的附贈了一麵銅鑼。
“蘇家娘子請上轎子吧。”
幾個漢子將轎子放在地上,蘇白衣連感謝,然後扶著已經披了紅頭蓋兒的餘慕瞳心的下馬,然後扶進了轎子裏。
“蘇先生您上馬吧,我跟你牽馬!”一個素不相識的書生模樣的人走到馬匹前,自告奮勇。
“好勒!”
“Duang,Duang,Duang!”鑼鼓一響,迎親的隊伍瞬間由一人變成了數十人,而且這個隊伍還在不斷的壯大。
出了隅首街,再出了城東門後,便來到七街。
“蘇相公大婚呢,快來幫忙!”
……
“來幫忙!”
一個個人蟻附而來。
等隊伍到了蘇家門口的時候,不但有了鑼鼓鞭炮和嗩呐演奏,甚至連主持婚禮的禮正都也安排到位。
蘇家院子裏擺了香案,上麵放了兩隻紅蠟燭。
“一拜地!”
隨著禮正的一句高喝,悠揚的嗩呐響起。
蘇白衣和已經換上了紅裝的餘慕瞳一起跪倒在地,開始拜地。
“二拜高堂!”
……
婚禮複雜也簡單。
餘家的親屬沒有人來,蘇家原籍本不在歸德府,也算是孤戶,自然也沒有親屬來吃酒席。鄉親們幫完忙之後,也不在乎蘇家有沒有擺酒席。
“好了,咱們就別耽誤蘇相公入洞房了,都散了吧!”
“散了吧!”
人群一哄而散,各自收拾各自的物件帶走。
蘇家院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蘇白衣輕輕揭開餘慕瞳都上的蓋頭,看著那微紅卻俏麗無雙的臉蛋,微微一笑。
餘慕瞳有些羞赧,似是找不到什麼好的話,道:“他們對你都很好!”
“是啊,所以以後,我們也不能忘了鄉親們的恩情!”蘇白衣握住餘慕瞳的手,又安慰道:“這下鄉親們都做了見證,半城為媒,咱們便是夫妻了。”
“嗯!”如此一來,便不會有任何人半句閑話,餘慕瞳自然很高興。
蘇白衣又開玩笑道:“你看,還早,現在入洞房是不是早了點?”
餘慕瞳臉上燒的通紅似火,將頭扭朝一旁。
蘇白衣哈哈大笑,拉著她從床沿上站起來,“走,既然是蘇家的媳婦了,我帶你去這破家轉一轉,從今往後,這裏是我蘇白衣的家,也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