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乎老太太推崇蘇白衣,誰讓蘇白衣的名頭太響呢?
侯家主婦走了以後,一直躲在學院裏麵的寇庸鬆了一口氣。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忽然想起華栱來,氣的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甩在地上,冷冷的道:“都怪這該死的華栱,為了報仇竟然利用老夫。若找跟我蘇白衣其人,我那裏用得著這麼被動!”
不同意蘇白衣的教學理念沒關係,學王守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就行了麼?
蘇白衣走後,寇庸還專門找人仔仔細細的了解了一下蘇白衣,聽他的故事,越聽越是心驚膽戰。
這是個什麼人?
這哪裏是一個教書先生,這是神下凡吧?
他隱隱覺得,蘇白衣總有一會衝而起,一鳴驚人!
後悔啊,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得罪了一個人在想要修複關係,千難萬難。
算了,先過了眼前這關再吧,反正能在歸德府幹多長時間還不定呢!
三分鍾不到,外麵的護衛又跑過來,了一個讓他差點吐血的消息。
更多的家長來了!
其中有豪門,有富戶,最起碼也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康之家。
要知道文正書院的束脩錢可是不低的,能來到這裏讀書的哪個不是家財萬貫的主?
就連當年的蘇白衣都隻能在大街上隨便找個先生學習而不能入文正書院。
可見文正書院學子的出身,那沒一個是低的。
不過,這次來的家長,大多不是來鬧事的,而是平平靜靜的站在門口,搞起了非暴力不合作運動。
領人!
他們將自己的孩子從文正書院領走。
這是幾個意思?
你們要幹什麼?
寇庸在房間裏一連摔了六個杯子之後,黑著一張臉來到了學院門口,又不得不低聲下去的朝那些家長拱拱手,道:“諸位這是何意?”
“把我兒子給我喊出來,我要接我兒子走!”一個渾身粗壯的家夥指著寇庸,很沒禮貌的道:“蘇先生都給你們攆跑了,還在這裏學個什麼玩意,我要把我兒子送到蘇先生那裏去!”
“對,還有我兒子,也給我喊出來,諸葛都沒了,文正書院趁早關門吧!”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教諭?你眼瞎麼,好好的諸葛你都給攆走?”
“把諸葛攆走了你給我弄個大氣看看?你告訴我明是晴還是下雪?”
……
家長們七嘴八舌,把寇庸的肺都要氣炸了。
“去!”他強忍著怒火,對門子道:“將這些學子都請過來。”
想走你就走吧,堂堂歸德府文正書院,還差你們這幾個人不成?
八九百學子,少了幾個而已,那又如何?
寇庸沒有料到的是:這隻是開頭。
短短一的時間,文正書院的學子就銳減了兩百。
他直到現在才知道,蘇白衣在歸德府的影響力是多麼的大!
學子們被家長領走,是一種被動行為。寇庸尚可以理解為這些學子是被家長強迫的,是因為迫於家長的淫威所以才離開的。
可還有一種行為,讓他忍無可忍!
據他得到的道消息:書院中有個從京師來的叫做符林的學子,不但想要退學,還私下裏上躥下跳,悄悄的拉攏了一百多人,準備來一次集體退學為蘇白衣出氣。
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那文正書院的臉口就要丟到姥姥家了。
不!
寇庸突然覺得,如果發生學子退學的事情,丟的應該不是書院的臉,而是他寇大人的臉。
畢竟前任教諭兼院長在的時候,並沒有這種事情發生。自己一上台,就鬧出這麼個笑話的話,引咎辭職算了!
他突然恨起華栱來!
都是這個家夥,如果不是他的刻意誤導,何以會發生今日這種狀況。
“你去告訴華栱,讓他滾。就文正書院容不下他這種東西!”
寇庸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真想一口將那老不死的老東西給吃掉。
恨歸恨,學子們還是也要安撫一下的。
寇庸決定親自見一見那個叫做符林的家夥,能夠勸他棄暗投明最好。
帶著兩個講師一起朝學子宿舍走去,可剛才走到半路上,便看到學院門口的照壁下圍了許多人,好像正在看什麼東西!
寇庸有種不祥的預感。
黑著臉走過來,往那照壁上一看!
果然,一張大幅的宣紙懸掛其上,上麵白紙黑字的寫著:辭文正書院書!
噗……
寇庸兩眼一黑,一口老血噴出,就此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