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侄子!”蘇煙跳起來道。
“走吧,都坐下來,吃飯!”蘇白衣左手拉著沈梅霜,右手拉著青夜,哈哈大笑。後麵餘慕瞳心裏有些失落,可想到下午光化日之下和相公的荒唐,兩頰不由得泛紅,本來略顯失落的心頓時充實了起來。
六人圍繞著大圓桌依次坐定,青夜抱著肚子道:“老爺,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嗯,你!”蘇白衣從盤子裏夾起了一塊煎的嫩黃的雞蛋送到青夜嘴邊。
“我也要!”蘇煙撒嬌。
蘇白衣佯怒道:“你要什麼要,等回頭給你找個相公,問你家相公去要。”話的時候筷子又動,夾起另外一塊雞蛋抻到沈梅霜嘴裏。
二女頓時大紅臉,可也都乖巧的用嘴接住雞蛋,心裏暖暖的。
蘇白衣道:“我們家的大婦喜歡吃肉,來來來,相公給你夾塊肉,嚐嚐軟硬!”手一動在旁邊的盤子裏挑出一段紅燒的豬腸遞到餘慕瞳唇邊。
餘慕瞳本來也是一臉幸福,可聽自家相公的話,竟是越越變味。
什麼我喜歡吃肉?
什麼叫嚐嚐軟硬?
而且,他手中夾著的這個該死的東西,怎的越看越像……
這!
餘慕瞳頓時霞飛雙頰,卻也隻能窘迫的用嘴接過那段豬腸,卻見蘇白衣眸子裏促狹的笑意,一張臉揚起來別有韻味。
蘇白衣道:“這位娘子剛剛要什麼?”笑著看向青夜。
青夜正色道:“青夜是妾身以前在教坊司的名字,往日種種俱為雲煙,妾身不敢自賤,願相公再賜妾身一個名字。”其實她內心深處是在為就要出生的孩兒擔憂,孩子以後長大了,她卻還在用青樓的名字,孩子會怎麼想?
“嗯!”蘇白衣正色道:“確實不合適,我記得你原名叫做姚晴,以後對外就是蘇門姚氏,在家裏我就叫晴兒吧。”
“那我呢?”沈梅霜嘴撅起問道。
“你叫霜兒!”蘇白衣嗬嗬一笑。
“我呢!”餘慕瞳不依不饒的揚起臉,暗地裏卻將右腳的鞋子退掉,抬起赤著的蓮足,在蘇白衣的大腿上蹭了蹭,頓時將自家相公弄得心猿意馬起來。蘇白衣大囧,暗道這餘慕瞳本是大家閨秀,如今做了人婦,竟也成了個媚眼如絲的尤物,不禁嘿嘿一笑,道:“你是我的寶貝兒!”
蘇煙看看青夜,又看看蘇晴,眼珠子咕嚕咕嚕轉,道:“姚姐姐叫姚晴,姐姐叫做蘇晴,那咱們家就有了兩個晴兒,這樣叫也不好。”
“那兄長給我改個名字得了。”蘇晴微微一笑,睫毛彎彎。
青夜道:“妹子的晴兒叫習慣了,倒是妾身這麼多年都沒有用過本名,既然重名,那也是妾身改名字。”青夜蹙起眉頭想了一會兒,道:“我和相公因一首《枉凝眉》結緣,妾身從此便叫姚眉好了。”
“好,好!”蘇白衣鼓掌道:“眉兒,這名字也是極美了。”
“眉兒姐姐!”蘇煙趁勢保住了姚眉的胳膊。
蘇白衣佯怒道:“胡亂叫什麼?那是眉兒嫂子!”
“嗯,嫂子,嫂子!”
一家人歡快的食完飯,每日最幸福卻又最尷尬的時間來了。
蘇白衣覺得自己就像是擺在騾馬市的騾子,麵前的三位夫人便是買家,總是在他麵前竊竊私語,定歸屬。
三個老婆,晚上跟誰睡啊?
這是個高深的問題。
蘇白衣解決不了這種問題,他索性裝糊塗,一切聽憑自家大婦安排。
短暫的沉寂之後,餘慕瞳咳咳兩聲開口了:“相公這幾日守城也累了,咱們早些歇息吧。”完便站起身子,又佯作恍然大悟之狀:“哦,對了,眉兒妹子臨盆也就在這幾日了,她懷孕期間受了大苦的,相公晚上就到她那裏歇著吧。”
姚眉頓時俏臉通紅。
其餘諸女會意,一個個站起身子四散,隻留下蘇白衣和姚眉二人。
蘇白衣拉起她的手道:“走吧,晚了,早些歇息。”
姚眉的手被他攥住,感覺暖暖的,這就麼一路走到東廂房中,紅燭高挑,鏽簾輕垂,二人並排坐在床上。
蘇白衣知她馬上臨盆,自然不適合行敦倫之事,便笑著道:“過來,讓我摸摸咱的寶,看他會不會動彈?”
姚眉噗嗤一笑,媚眼如絲的看著他,揚起俏臉問道:“我聽餘姐姐,你今給他講了個破傘的故事?為了做事公平,相公也要給眉兒講一個!”
蘇白衣當即臉色一黑,靈蓋上一萬頭羊駝飛過:餘慕瞳啊,你個大嘴巴,這事也能拿來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