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東西就是一個惡魔,一旦放出來就不受控製,如果羅汝才願意聽他的計劃還好,萬一走了邪路,那他宋足智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這也是他一直不敢提的原因。
“怎講?”羅汝才眼睛微微一眯。
宋足智道:“請大帥屏退左右,屬下這計策,知道的人多了就不靈了。”
羅汝才狐疑的看了他兩眼,隨即點頭道:“行,你隨本帥來!”
完一轉身,將宋足智帶到大帳後麵的一個房間中。這裏平時是羅汝才的後宮,專供他與妻妾淫樂之用,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
“宋軍師有何以教本帥?”羅汝才拱手,極盡禮賢下士之態。
“大帥,商丘城固若金湯,咱們此刻想要靠武力攻打已經不現實了,隻能攻心,或許有一線之機,所以大帥,咱們隻能攻心為上了。”宋足智深吸一口氣。
“如何攻心?”羅汝才問。
“攻其所必救,迫其所必慮!”宋足智道:“讓他害怕。”
“如何讓他害怕?”
“決河,灌城!”宋足智閉上眼,出了四個字。
羅汝才的眼睛終於再次亮了起來。
……
周府大廳中,蘇白衣拿著信,邊看便皺眉,慢慢的,眉頭又舒展開,變成了平時雲淡風輕的模樣。
“怎麼辦?”耿仲明急的抓耳撓腮。
孔有德和毛承祿臉色陰沉。
蘇白衣嗬斥道:“去去去,你們三個去守城,防止羅汝才進攻!”
三人一臉憂心忡忡的走開。
這邊還有袁可立、周士樸、楊卷、郭城和葉平之。
袁可立高大的身材立在幾案前,右手半握,一下下的敲在桌板上。
周士樸坐在太師椅上,陰沉著臉,一句話不,喝一口茶,歎一口氣。
郭城看眾人不語,站出來道:“管他個鳥,蘇大人您一句話,我姓郭的跑到敵營將羅汝才的狗頭給他砍下來。”
蘇白衣笑了笑,又示意的搖搖頭。
袁可立突然轉過身,道:“也不知是誰給羅汝才出的餿主意,一千萬兩銀子,一千萬兩,嗬嗬,你有麼?”完看著蘇白衣。
蘇白衣道:“自然是沒有的,當初鐵路拍賣雖然募集了不少銀子,可那些銀子他們大部分還沒有送過來,怎麼有?”
“那怎麼辦?”袁可立道:“若是明日不給,他們可是要決河灌城了。”
“這羅汝才有什麼愛好?”蘇白衣突然回過身來問道。
“一個反賊頭子,能有什麼愛好?”周士樸將水杯往幾案上一敦,道:“他不是朝你要錢了麼,愛錢唄!”
“好色!”袁可立道:“除了愛錢外,他還很好色,據隨營姬妾不下百人。”
“嗬嗬。”蘇白衣微笑著起來,道:“這就好辦,他好色,我們就誘之以色。”
“誘之以色?”周士樸冷笑道:”開什麼玩笑,那羅汝才縱是再怎麼不堪,這等時候還能識不破你的美人計?”
“嗬嗬,周老聽我完!”蘇白衣笑著坐在凳子上:“麻煩兩位,幫我給羅汝才回個信,就我答應他的條件,可歸德府的銀子沒有那麼多,我最多隻能給他八百萬兩。還有,就我有不能訴諸書信的難言之隱,須得見了羅汝才本人麵談。讓他大軍後撤三裏,在兩軍之中的平地上搭建一個大台子,明日我一人赴會去見羅大帥,哦不,是兩人,為表誠意,明日我會帶家妹隨行,送與羅大帥為妾。若他不答應我的條件,那就去決河吧,到時候我歸德府固然一片汪洋,他羅汝才也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分銀子。”
“這……”袁可立蹭的站起來道:“你要單刀赴會?”
“嗯!”蘇白衣點頭。
“不行,絕對不行!”袁可立道:“若是萬一那羅汝才起了歹心,你帶著一個弱女子如何自保?”
“所以啊!”蘇白衣道:“兩位大人寫信的時候要明確,他羅汝才帶人不能超過五人。”
“不行不行不行!”周士樸擺著手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萬一。”
“哎!”蘇白衣笑著道:“周大人放心吧,你是不了解我們家那妹子的,嘿嘿!再了,羅汝才眼饞咱們歸德府的銀子,我又何嚐不想吞了他手下的人,之前我還在想如何能收服,沒想到今日就有賜良機,哈哈,予不取,必受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