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明龍也飛快地趕來,他一眼認出了夏可欣,睜大了眼:“好呀!沒想到是你這個妮子!”
“我是來救他的!快!把他帶回去,他好像中毒了!”
馬明龍看著周圍的屍體一細想,也對,這姑娘看模樣不像是個殺手。聽見楊越中毒了,連忙和夏姑娘一起將他帶上了馬。
翼王府,內宅,並不寬敞的府宅裏,擁擠著數百的人,除了聞訊趕來的三百凱旋營將士,還有石頭鮑予官還有翼王府的顧大均與大小官員。
從河南光榮歸來的楊將軍,來揚州不到三日就遇刺,生死未卜,這個消息在翼王府和衙門瘟疫般傳播著。
忽然翼王帶著眾官員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他徑直走到房間門口問:“楊將軍如何了?”
他心中懸起來,楊越現在是楊秀清手裏的寶貝,都說好要在揚州好生款待,要是死在這裏,他對楊秀清那裏很難交代不說,自己也很看好這個同年人。
顧大均答道:“中毒了,醫師正在給他看。”
不一會門開了,頓時一股濃厚的中藥味傳進大家的鼻子裏,凱旋營眾將和石達開紛紛上去詢問,老郎中搖頭攤手道:“毒已入體,老夫也無能為力呀!”
石達開鐵青著臉,揮手大喊:“快!去把這揚州城裏最好的醫師都請來!”
不一會,一個個醫師滿頭大汗的趕過來,一個個進去,卻都是搖著頭出來,石達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毒我父親可以解!”一個悅耳的女聲此時想起。
大家都循聲望著從病房出來的夏可欣,石達開冷冷地問:“你是誰?!”
“我我...”夏可欣一時間也說不出來自己在這裏的身份,她一跺腳氣到:“你們就在這裏等著吧!我去找我爹!”說完猛地跑了出去。
石達開不管他,繼續讓郎中進去一個個看,場麵越來越壓抑。
鮑予官在裏麵看過了楊越的青紫地臉色,出門之後臉色愁雲滿布,石信天趴在楊越身旁,拉著他的手嚎啕大哭,痛哭流涕。
他不知道如果楊越走了,留他一個人,他該何去何從。
哭聲傳出來,凱旋營的士兵也紛紛潸然淚下,多好的大帥呀,現在卻要走了,可自己卻站在這裏沒有半點辦法。
鮑予官臉色愁雲滿布,他不知道這支軍隊沒了楊越會是個什麼樣子,他環視著周圍,忽然發現沒有馬明龍的身影。
他急忙走過去,問那名唯一活著近衛,卻被告知馬明龍領著十幾名近衛報仇去了。
這些揚州名醫一個個搖著頭出來,石達開心中已經快要放棄了,他扭頭看著凱旋營這些哭得傷心的大頭兵,搖了搖頭,這是劫數呀。
正在這時,剛才離去的那名女孩帶著一名老者忽然闖進來,他們要進去,卻被門口的衛兵攔住了。急得那姑娘大罵:“讓開!救人要緊!”
衛兵為難地看著石達開,石達開看著這對父女,最後點了點頭,讓衛兵放他們進去。夏雄義走進去,斥退了嚎啕大哭的石信天和眾人,閉門診斷。
多了半柱香的功夫還不見出來,石頭最先等不及,紅著眼正要過去錘門,門卻開了。
夏雄義看著眾人,手中捏著一張黃皮紙:“這是葫蔓藤的毒,所幸不是直接服用,而是塗抹在了弓箭上,並不是不可醫治。快按照這上麵的單子抓藥,要快,否者再過十幾個時辰他就沒命了!”
石達開對自己的親兵一揮手,親兵接過他手中的黃皮紙,然後跑到一匹快馬邊,翻身而上,馬蹄聲飛快地響起。
同時其餘的親兵也去後院抬出了熬藥的器材,凱旋營的士兵聽說還有救,紛紛停止了哭聲
滿頭大汗的親兵很快騎馬回來了,藥材到手馬上開始熬製,到場的那些老郎中就發揮了作用,幾個郎中一起熟練的熬製,不一會苦澀的藥湯就好了。
夏雄義端著湯進了房間,石達開和石信天等諸將也紛紛進去查看,將藥湯一口一口喂進去之後,卻根本沒有什麼變化。
石信天憤怒地看著夏雄義,其他人也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他。
夏雄義卻是微笑著,對眾人說道:“此毒我以前見過,藥已入口,隻需在等待一個時辰左右,就會有轉機。”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眾人隻好耐心等待,過了一個時辰,發現楊越青紫的臉上真的漸漸淡下去。
又過了一會,楊越忽然咳嗽一聲,睜開了眼:“這是哪?”
石信天眼中梗咽,“這裏是翼王府也是衙門!”原以為自己唯一一個親人也要離他而去,幸好是虛驚一場。楊越醒來的消息傳到門外,凱旋營將士們歡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