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得像是千年綻放的睡蓮,周圍的空氣都被溫柔了
雖然這樣的笑臉看了不少於一百次,安意還是忍不住心神激蕩。硬著一顆心說道:“哦,忘了告訴你,晚上我要回家。”
蕭禕宸腳步微頓,側頭,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道:“也好。”
還以為他會生氣呢!安意提起心微微放下。
“我跟你一起回去。”
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得老高,安意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不行。”
蕭禕宸春風指麵般的臉色頓時黑了,望著她的眼神頗為委屈,“你已經睡了我的人,難道不想負責?”
安意瞠目結舌,心裏堵著的那口氣過了好一會才順暢起來,“蕭禕宸,你要不要臉?到底是誰睡了誰?”
若不是某人趁她喝了酒,****她,她會把持不住嗎?
一身怒氣的她沒注意到,蕭禕宸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悄悄落了鎖。
她的話音落下,蕭禕宸轉身接上:“哦,那就當是我睡了你。嗯,那你晚上帶我回家吧,我會向嶽父嶽母表露我願意對你負責的決心。”
怎麼看來,他臉上的笑意都礙眼得很,像一隻偷到腥的狐狸。安意無力撫額。
所以,他的重點還是要跟她一起回家?
“唔……”突出其來的雙唇被溫熱封住,所有的想法在心神搖蕩中化為虛影。
黑色尊貴的轎車急馳在高速公路上,前後各有兩輛同樣保持速度的軍用吉普。
性能極佳的官配小車,平穩得不帶半點震顫和顛簸,以至於許正淵低頭看手裏薄薄的文件,也絲毫不費眼力。
許久後,許正淵把手裏的文件放回文件袋,封好。飽經滄桑卻不失精銳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激動的水光,隨即又有些懊惱,像個跟自己過不去的小孩子般。
回到許家大宅,許正淵立刻把閑在家裏的孫子許靜妤叫到了書房。
“爺爺剛從外麵回來,怎麼不好好休息下,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嗎?”一身棉麻衣裙的許靜妤笑眯眯的朝沙發上的許正淵走近,雙手自然而親昵的搭在許正淵肩上,輕輕揉著。
以她的經驗,一眼就看出許正淵心情不錯。
許正淵去見蕭禕宸的事,並沒有瞞住許家人,包括她。
難道是這次見麵很順利,婚期已經敲定了?
許靜妤一邊想著,一邊露出欣喜的笑容,手上的動作越發輕巧柔韌。
可出人意料的是,許正淵沒有像往常那樣笑著誇獎她。他抬手止住了許靜妤揉捏孝敬的動作,淡淡道:“靜妤啊,你坐下,爺爺有事要跟你講。”
與往常一樣的渾厚聲音,卻又似乎多了幾分嚴肅,讓許靜妤莫名的覺得不安,微笑著不肯停下,“爺爺,你有什麼事就說啊,我站著一樣聽。”
見她堅持,許正淵也不再說什麼,隻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一時間,爺孫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漸漸沉悶而壓抑。
一開始感覺良好的許靜妤臉上的笑已經繃不住了,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漫不經心,秀氣的眉頭不自覺凝起。
“靜妤啊,爺爺認真考慮過了,你跟禕宸這小子的婚事就當我沒提過罷。”
嗡的一下,像是腦中的弦突然被繃斷。
許靜妤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