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實急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陛下,微臣實在太冤了,你看這趙括居然敢公然侮辱朝廷大臣。陛下,微臣實在無顏麵再麵對陛下了,懇請陛下準許微臣告老還鄉。”
趙括笑道:“你休要在此倚老賣老,你這尚書的位置不幹了,自然有人頂上。”
李落石乃兩朝元老,資曆匪淺。自上一代聖上以來管理得戶部僅僅有條,絲毫沒有出過什麼大亂子。若是將他罷官,這戶部一時之間肯定會是一片大亂。
“好了,你們兩個夠了沒有?”周弘龍顏震怒。
趙括與李落石一驚,立馬下跪道:“吾皇息怒。”
“哼,息怒息怒,你們兩位大臣絲毫不顧體麵,在此大肆爭吵,簡直就像兩個山野刁民,你們叫朕如何息怒?”周弘一拍龍椅道。
“父皇息怒。”周景走了出來,躬身道。
周弘見三太子上前勸解,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便擺了擺手,歎道:“罷了,罷了,景兒,你有何要說?”
周景起身道:“父皇,趙、李兩位大臣雖然有失體統,但無論如何說,也是為了我朝百姓。既然事已至此,再去追究他們的責任已是無用。不如讓他們將功補過豈非更好?”
周弘一聽,臉上的陰霾頓時去了大半。心中不由讚歎這個兒子頗有帝王之相,假以時日,越凡王朝定能在他手中永垂不朽。
周弘掐了掐額頭,道:“眾位卿家還有事要奏?”他見大臣們還是靜默不語,便擺手道:“朕累了,既然無事啟奏,那便退朝吧。”
周弘剛要起身,魏忠便細聲道:“陛下,今日正是科舉殿試之期。您還要考核這一屆的貢生。”
“哦?你不說,朕還差點忘了。朕聽聞這一屆的貢生有三位名列一甲,可有此事?”周弘問道。
魏忠道:“是的,陛下。”
周弘道:“有趣,那就宣他們覲見吧!”
魏忠清了清嗓子,高昂著頭,喊道:“宣本屆貢生覲見。”
聲音叫絕,三名一甲貢生前後有序地進入了大殿中央。三人紛紛跪下道:“草民劉在石,葉非凡,顧文欽叩見皇上。”
“平身。”周弘道。
三人一同起身,當中的劉在石倒是表現得平淡自若,而葉非凡和顧文欽則表現得頗為緊張,不禁手心捏了一把汗,絲毫不敢直視龍威。
“魏忠,這三位就是這次科舉的一甲?”周弘目光含笑。
“是的,陛下。”魏忠笑道。
“哈哈,果然是我朝的大好男兒。英俊挺拔,目光如炬,真是天佑我越凡河山。”周弘哈哈一笑,甚為得意。
周景掃了一眼三人,也是甚為得意,便付口提議道:“父皇,既然您今日如此高興,不如便把今日的考試改為出一副對聯吧?誰先對不出,誰便是輸了,可好?”曆來的考試皆是在殿中寫上一篇針砭時弊的論文,今日卻是改為吟詩作對,恐怕尤為不妥。
此時果然有大臣站出來道:“陛下,此舉恐有不妥。”
“哦?何來此說。”周弘眉頭微皺。
“回陛下,自我朝建國以來殿試都是以針砭時弊的論文為試題,若是貿然改變,恐怕會有興起虛假之風。若是一股子隻顧吟詩作對,恐怕有違先祖遺訓,亦不利於我朝選取實用之才。陛下,還請三思。”那大臣奏道。
說罷,又有幾位大臣出來附議。
周弘一聽,頓時兩難起來,左邊是太子,右邊是朝廷重臣,到底該站在誰的一邊,著實讓人撓頭。
忽然殿中一聲冷笑響起:“這麼說來,你是說太子危害社稷咯?”說話的是當朝國師,亦是絕神宮的長老兼師父,修真界中的一代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