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聰硬著頭皮接受了歐陽詩雨的條件之後,沒心思再多說,皮笑肉不笑地跟歐陽詩雨打了個招呼,起身走人,至於雷剛,他連看都不看一眼,而雷剛也懶得搭理他。
不得不說的是,錢思聰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是沒希望得到歐陽詩雨了,一方麵是歐陽詩雨很難泡,另一方麵是有雷剛這個搗亂分子跟著歐陽詩雨,他無從下手,現在已經放棄了得到歐陽詩雨的念頭了,同時,還對兩個人充滿了怨恨。
隻不過,海洋之心的事情是錢思聰一手策劃的,他原本就打定了主意要吞掉海洋之心,再把海洋之心從黑市出手賣個好價錢,所以雖然現在還沒有真正把海洋之心拿到手換錢,但也巴不得歐陽詩雨趕緊同意保險公司的補償方案。
那三百萬完全由保險公司承擔,用不著他掏一分錢,這樣一來等海洋之心一出手,他能淨掙幾百萬,絕對是賺了個大便宜了,其他的珠寶自然不用多說,也是同樣的套路,隻不過因為海洋之心最為值錢,所以他想率先搞定歐陽詩雨。
雖然說歐陽詩雨提出了用兩家公司的業務合作來作為一部分補償讓他很是不爽,但那畢竟也不用掏錢,而且對公司來說,貌似沒有什麼壞處,他也就硬著頭皮接受了。
至於業務方麵的問題,用不著他操心,隻要打個招呼,讓公司的人去跟歐陽詩雨交涉,保證兩家能展開合作就行了。
所以對於錢思聰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隻有一個,趕緊找到阿強幾個人,把贓物給拿到手,再交到他早就聯係好的黑市買家的手裏換錢。
一想到阿強那夥人錢思聰又不爽了,因為這都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那夥人還是沒有冒頭,他忍不住要懷疑,那些家夥是不是違背了跟自己的約定,拿著東西了離開花都,自個銷贓分錢去了,要是這樣的話,那他處心積慮搞的這出計劃可就白幹了。
想到這些,錢思聰又打電話給手下,催手下趕緊把阿強給找出來。
雷剛和歐陽詩雨返回公司。
路上,歐陽詩雨已經開始琢磨著代表公司跟九鼎集團合作的事情了,雷剛心不在焉地開著車,道:“老板,這生意做成了,我能分多少啊?”
“你?關你什麼事兒啊?”歐陽詩雨瞟了他一眼道。
“嘿!這主意還是我給你出的呢!”
“那我代表公司謝謝你。”歐陽詩雨故意道。
雷剛撇嘴道:“光謝謝有什麼用,不值錢。”
“那你想怎麼樣?”
雷剛嘿嘿笑道:“那項鏈畢竟是我掏錢買的不是?你回頭拿到業務提成,不得分我一點啊?還有錢思聰那小子賠償的三百萬,按道理,是不是也該歸我?”
“哼!你想的倒是挺美!你別忘了,那項鏈是你自作主張買下來的,我和公司可沒要求你這麼做!再說了,那項鏈你已經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東西,局算是拿到賠償,那前也是我的,有你什麼事兒啊?還有,公司的業務做成了,那是我這個總裁和業務人員的功勞,你一個當司機的,要是沒好處?”
“你……這不是卸磨殺驢嗎?好狠啊!”雷剛倒吸一口涼氣,委屈得快哭出來了。
歐陽詩雨難得見雷剛吃癟,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抿嘴道:“行了,別給我裝可憐了,我還不知道你啊?到時候拿到錢和提成,分你一半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雷剛滿意地點點頭,算下來那三百萬和未來的項目業務提成,怎麼的也有個兩三百萬了,還算不錯。
當然了,這個不錯的前提是,海洋之心就在他的手裏,所以本質上來說,就算錢思聰不做出補償他也沒有什麼,從這個角度來看,即將到手的那幾百萬就是白拿的了。這還沒算除了海洋之心之外的那些珠寶呢!隻不過,這件事除了他之外沒別人知道。
回到公司樓下,歐歐詩雨立馬就下車上樓,準備展開新的工作,雷剛把車開到停車場,正想上樓睡個午覺,接到了一個加密的號碼打來的電話。
“什麼事兒?”雷剛接通電話,直接道。
“雷剛先生,有個情況我需要向您反映一下,希望您能做出指示。”
那人頓了頓,又道:“我們秘密審訊完了那幾個劫匪,對於他們的犯罪事實,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這兩天,不停有人通過閆強的手機試圖聯係他,根據閆強交代,對方就是指使他搶劫的幕後主謀,九鼎集團的錢思聰的手下。根據他們的計劃,錢思聰應該是想讓閆強交出贓物進行黑市交易套利,所以我想得到您的指示,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