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家那老頭子要是不死的話,我也沒這麼好運氣了。”
“草!你爸養了你這個兒子,也真是倒了八輩子地血黴了。”另一個人頗為鄙夷的看了王剛一眼。
“少說廢話,老子贏錢了才是硬道理。快給錢。”
王剛說了錢,其他人對他十分嫌棄,都不想玩了,王剛也不當回事,起身離開,一邊數著錢,一邊走出麻將館。
才剛走上街沒多遠,王剛就被幾個人給堵住了,其中一個人一把把王剛手裏的鈔票搶了過去。
“王剛,今天手氣不錯啊,這點錢,正好還我的利息了。”那搶了王剛的錢的人是個放高利貸的,數了數錢,全都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財哥,這麼巧啊,上我家喝酒去?”王剛不敢跟那人要錢,腆著臉帶著一臉諂媚的笑意說道。
“你家剛死人,太晦氣了,老子去幹什麼?王剛,剩下那筆錢,打算什麼時候還啊?”那叫財哥的道。
“快了快了,財哥,再給我兩天時間,等我拿到我家老頭子的保險賠償金,立馬就還你錢!”王剛連忙道。
“那就再給你三天時間,可讓我失望啊。”財哥言罷,衝手下人使了個眼色,大搖大擺地走了。
“媽的,都是一群吸血鬼。”
王剛衝著那財哥的背影吐了口口水罵罵咧咧地嘟囔了一句,然後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趙哥?方便見個麵不?行,那咱們老地方見。”王剛三言兩語說完了電話,便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上路。
雷剛在後麵跟著,幾分鍾之後,那王剛在一家茶餐廳外頭下車,雷剛把車停下,壓了壓帽子,擋住了大半個臉龐,也不動聲色地跟了進去。
“趙哥!”王剛進了茶餐廳,四下張望了一眼,便衝一個人打了個招呼,走了過去。
雷剛視線落在那叫趙哥的身上,頓時眯了眯雙眼,那家夥他認識,正是陸小曼原來的上司趙德才!
值得一提的是,這趙德才原本因為濫用職權和試圖侵犯陸小曼被公司開出,又被派出所距離了大半個月,這幾天才剛剛被保釋了出來,現在的樣子沒了以前那當經理的時候的得意勁頭,卻顯得更加陰險了。
“有事兒趕緊說,現在這當口,咱們最好少見麵,免得節外生枝。”趙德才道。
王剛道:“趙哥,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下一步咱們咱麼樣才能盡快讓保險公司賠錢啊?”
“跟那叫陸小曼的交涉過了沒有,她什麼態度?”趙德才問道。
“見過那小妞了,她看樣子也是被嚇傻了,根本就沒有什麼主意,也不像是發現了什麼問題的樣子。”
“那就好,這樣,你趁熱打鐵,明天就帶著你家的親戚上保險公司找他們要錢,要是他們不給的話,你就鬧,扛著你那死鬼老爸過去鬧,算了,盡快把你爸給燒了,變成骨灰,到時候他們想查他的死因也晚了,就隻有按照合同該賠償一條路了。”趙德才想了想,說道。
“這個辦法好,那我全聽你的,明天就去!”
“聽我的準沒錯,不過事成之後,可別忘了我。”趙德才露出一個怪笑道。
“嗬嗬,趙哥放心,您的那份好處肯定少不了。要是沒有你,我哪兒想得到這條來錢的道兒?”
趙德才和王剛又低聲嘀咕了幾句便分頭散了。
雷剛不急不慢地喝完了一杯奶茶,看著那走出茶餐廳的兩人,嘴角露出了一絲悠然笑意。
傍晚,雷剛和歐陽詩雨回家,才剛到了樓下下車,張勝男突然就冒了出來,二話不說,挽住了雷剛的胳膊,笑得頗為怪異。
“回來了?我可等你……們很久了啊!”張勝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雷剛,卻是對著歐陽詩雨說話,聽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但隻有她和雷剛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詩雨有些愕然,而看到張勝男貌似親熱地挽著雷剛的手,就感覺有些吃味了,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隻當沒看見,道:“你是來找他的還是來找我的呀?”
“我說我是專程來找他的,你會不會吃醋啊?”
“我吃的哪門子醋?你要找他可以,不過可不能帶他走,我還沒吃飯呢!”歐陽詩雨說著,轉頭催促雷剛上樓做飯,其實她心裏清楚,自己根本就不舍得讓張勝男把雷剛帶走,無法想象兩人離開自己的視線,會發生一些什麼。
雷剛咧嘴一笑,對於張勝男找自己的目的心知肚明,而且也感覺到了,張勝男挽著自己,可不是想對自己表達親熱,而是暗地裏防備著他逃跑呢!
他也不掙脫,順勢摟著了張勝男的腰肢,笑嘻嘻地道:“勝男啊,是不是又惦記著吃我嚇得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