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他們在水庫邊上搜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天色漸漸開始黑了下來,在水庫邊看著日落,還真別有一番感受。
幾人一商量,決定就近住下,索性回到了張斌的家裏,他們家是有客房的,條件還不錯,最重要的是經濟實惠。
釣魚人,也都回來吃飯,他們有些準備休息了,有些還要挑燈夜戰。
張斌家的院子裏頓時熱鬧起來。
這個時候能在這裏吃飯的基本都是釣魚人,這讓大家都很有共同語言。
吳明他們不動聲色的混在釣魚人中間,不時的也插嘴聊兩句。
釣魚人吃飯都是湊活解決,他們來去匆匆,吃完飯後,有急急忙忙的趕去水庫邊了,剩下吳明他們幾個。
“怎麼樣?”
吳明問道。
“沒有發現什麼。”
“什麼都沒有。”
龍紫衣和同事們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在這裏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實在不行就直接向張斌說明咱們的來意,也許他會知道點什麼也說不一定。”
龍紫衣有點病急亂投醫。
她的想法馬上就被吳明否決了,“這樣會打草驚蛇的,要知道,我們現在誰都不能信任,隻能靠自己!”
“好吧。”
龍紫衣情緒不高的回應一句,倒不是因為吳明否決了她的想法,而是這個案子實在理不出什麼頭緒來,讓她的心情很鬱悶。
“如果楮墨在這裏,他會不會發現什麼?”
不自覺的,龍紫衣想起了楮墨。
吳明覺得不能幹坐在家裏等,還是出去碰碰運氣。
為了效率幾個人分頭行動。
龍紫衣一個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這裏很安靜沒什麼人,不遠處就是水麵,此時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水麵上泛微弱的光亮。
路越走越窄,路麵也崎嶇不平,龍紫衣開始打退堂鼓,就在她港一轉身的時候,突然一個手電光照在了她的臉上。
龍紫衣本能的用手擋住光線。
“咦,大姐,你晚上一個人在這幹嘛呢?”
聲音有些熟悉,等到手電光移開,龍紫衣看到,來人正是下午見到的張強的弟弟張傑。
“你沒回西安啊?”
張傑對龍紫衣的出現很是疑惑。
“哦,我們下午有點事沒走成,晚上就住在這了。”
龍紫衣編謊話的水平並不怎麼樣。
張傑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龍紫衣看。
正當龍紫衣不耐煩,要開口迅訓斥的時候,張傑終於說話了,“你們不是我哥的朋友對吧?!”
“啊!”
冷不丁聽到張傑的質問,龍紫衣心裏有些慌亂,但刑警的心理素質使她立刻冷靜了下來。
“為什麼這麼說,雖然我跟你哥不怎麼認識,但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吳明,確實跟你哥是朋友。”
龍紫衣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行了,你就別裝了,我哥這樣的農村孩子,怎麼可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而且我剛才在我叔爺那裏看到你們的車了,你們是警察!我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張傑畢竟是個孩子,他一直裝作老城穩重的樣子,但說道哥哥的時候,話語間止不住顫抖起來。
“呃......”
被人直接當麵指了出來,龍紫衣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我哥是不是出事了,你說!”
看到龍紫衣的表現,張傑哪能猜不到事情的真相。
他失神的一屁股坐了下來,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前幾天回來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啊,我就知道,那天我媽接到電話,我就預感到我哥出事了,但是我不願意相信......”
張傑失魂落魄的樣子讓龍紫衣有些不忍心。
雖然她看到過太多的死亡,但每當看到受害者家屬悲痛欲絕的樣子,龍紫衣還是不能釋懷。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張傑,龍紫衣隻能拍拍他的肩膀。
“警官,你告訴我,我哥到底是怎麼了?他隻是受傷,人還活著對吧?!我媽隻是去醫院照顧他的,對吧!”
張傑的每句話都帶著期待。
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的殘忍,龍紫衣不忍心再去欺騙這個少年,她咬了咬牙說道:“你哥哥,你哥哥已經不在了!”
短短一句話,卻把張傑一下擊倒在地,因為天黑龍紫衣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夠想象到。
男孩的哭聲很難聽,嘶啞中帶著無盡的悲痛,龍紫衣傷感的看著張傑大哭,她這次沒有再勸,他知道這個大男孩需要發泄。
哭了很久,張傑哭累了,他淒聲問道:“是誰?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