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顧丞瀚對著昏睡的人,咒罵一聲。
時清玥的臉色依舊坨紅,像是發高燒一樣,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翼,氣息正常。
她是受了藥物的影響才會做出如此輕薄的舉動,但是他不一樣。
三年前他在藥物的影響下,對一個女人做了那種事情,醒來後他隻看到潔白的床單處有絲絲暗紅,他就知道,自己傷害了一個女人。
現在,他不允許自己那麼做。
顧丞瀚把時清玥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把昏睡的人放在浴缸裏,他放下溫水。
過了一會兒,她臉上的紅潤淡了些,顧丞瀚知道,這水起了降溫的作用。
他又幫她換了新的溫水。
半個小時後,時清玥睫毛輕顫著,有蘇醒的跡象。
顧丞瀚免得再次被她襲擊,站的遠遠的。
時清玥醒過來,渾身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很是不舒服,“唔,這裏是哪裏?”
她已經清醒過來。
顧丞瀚站在那裏,臭著一張臉,她是冷靜下來了,但是他的那裏還沒有低頭。
欲求不滿,他煩躁的很。
“酒店。”簡單的兩個字,帶著淩厲,傳入時清玥的耳朵中。
她更加清醒,感覺寒氣從水裏冒出來,緩慢回頭,她看到站在那裏的男人。
顧丞瀚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領帶歪歪散散的搭在脖子上,紐扣也解開了一顆,沒了以往的刻板,卻多了幾分性感的慵懶。
就像第一次,她敲著他客房的門,見到的那樣。
“顧…顧總。”時清玥還沒徹底斷片,醒來後記憶陸陸續續回來,她知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此刻,她躺在浴缸上,那些藥效已經消退,恐怕是泡澡起的效果。
她自己肯定不能爬進來浴室打開花灑的,也隻有顧丞瀚幫忙。
他在怎麼是自己的仇人,此刻也是恩人。
“醒了?”顧丞瀚看著她渾身濕漉漉的樣子,姿勢從躺著變成坐著,頭發搭在臉旁,搭在肩膀上,楚楚可憐,卻又透著性感。
他感覺身體的抗議更大,喉嚨也有些幹渴,想要喝水。
“該死。”顧丞瀚低罵一聲,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沒有見過女人一樣。
時清玥以為自己惹著他了,立刻低頭,“對不起顧總,我不是故意給您添麻煩的。”
她又是懊惱,又是感激,夾雜著本來的恨意,現在矛盾得很。
時清玥雙手不安的交纏在一起,想到剛才自己似乎還貪婪著清涼輕薄了他,她的身體忽然顫抖一下,神情僵硬。
她剛才,輕薄了顧丞瀚?
時清玥的腦海裏想起一個畫麵,是他越來越近的薄唇。
她不會是真的親了顧丞瀚了吧?
傳聞他是不近女色,誰敢輕薄他,第二天都別想在京城混了。
時清玥輕輕側眸,偷瞄著他性感的薄唇,印象裏,那裏緩解了她不少的幹渴和燥熱。
“看什麼?”感覺到她探究的目光,顧丞瀚極度不自然,聲音放冷了幾分。
他換了個站姿,疊著身體不安分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