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楊點頭，“是。”
顧丞瀚喊了另外一輛車過來，剛才的車子留給時清玥跟李楊。
她看了一眼還站在直升機旁邊的男人，秀氣的眉頭微微斂著，然後隨著李楊上了車。
“時小姐，您的家是在哪裏？”李楊問道。
“陽明山別墅十八號。”時清玥坐在後座，看著車窗外。
顧丞瀚還在那裏等著司機接送。
其實她可以等的，但是不等她開口，顧丞瀚就用強硬的態度讓李楊把她送回去。
她連一句反抗的話語都不曾說。
“那裏是個好地方啊。”李楊打開導航。
“嗯，我現在跟朋友一起住。”時清玥解釋道。
李楊不用猜也知道那個朋友就是曲幼，調查她的時候，發現她的好友圈實在是簡單，最好的朋友，就是曲幼。
車子在馬路上飛奔，時清玥一直看著車窗外的路燈閃爍。
這些微弱的燈光，當然不如剛才在直升飛機上看到的那些炫麗奪目，她感覺心有些冷。
“時小姐，您覺得我們總裁怎麼樣？”李楊打探著她的想法。
“您為什麼這麼問？”時清玥的酒意清醒了幾分，有些警惕。
“隻是好奇，我跟在總裁身邊有一些年份，您是他第一個如此特別對待的人。”李楊一邊開車，一邊用著聊家常的語氣跟她說話。
時清玥：“……”
第一個這麼特別對待的人。
不是男人，不是女人，而是人。
“總裁以前從不會給別人機會，要是他確定要讓那個人得到應該有的懲罰，那他絕對不會改變主意，而您本來要被關上幾天，可最後卻是變成集團的清潔工……”李楊說得坦白。
他沒有繞圈子。
時清玥以為是僥幸，沒想到卻是他的格外開恩。
“還有，其實總裁最討厭的就是公司的桃色事件，公司要是發生這類的事情，一定會嚴肅處理，無論是誰的對錯，一律開除。”李楊是環宇集團的老員工，經曆過幾次這樣的事件。
那時候的顧丞瀚，不講人情味，處理的嚴格，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所以偌大的集團，很少發生這樣的事情。
按照以往，時清玥也應該按開除處理的，但是最後顧丞瀚隻是罰她寫了兩張檢討，李楊覺得意外，可是那時候，他沒有說什麼。
現在，他必須要說，因為今晚顧丞瀚又做了一個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就是加了那個額外的抽獎。
那時候顧丞瀚問他知不知道時清玥的號碼牌，李楊沒想，直接說了出來。
然後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時清玥沉默了一分鍾，爾後才開口問道：“助理先生，您想要說什麼？”
他說了那麼多，無非是要告訴自己，顧丞瀚對她，是多特別。
李楊一愣，猶豫著要不要把接下來的話全部說出來。
顧丞瀚對她太過特別，雖然現在看不出有愛，可是要是兩人一直這樣相處下去，一定會生出不該有的情感。
若是時清玥不曾存在過婚姻那還好，但是現在她還處於鬧離婚的事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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