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玥下樓就見範嘉澤,他靠著停在路邊的大眾,手上夾著一支點燃的煙,臉上的慍怒清晰。
“有話快說。”她的語氣跟態度均是一樣,透著不耐煩。
範嘉澤眯眼看著她一身職業裝打扮,不似當初的狼狽,反而是處處透著精明幹練,忍不住冷諷道:“爬上了顧丞瀚的床,果然就不一樣啊,升職了?”
時清玥被他的話給弄得一驚,回頭看了一眼周圍,沒有集團的員工,她才放心。
“你過來就是當一條狗的嗎?到處吠。”她譏諷一笑,話語裏的不屑卻引起了他的盛怒。
範嘉澤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手上的煙頭掉落,燙了一下她的手。
眼中盡是猙獰,對於傷害她的舉動,範嘉澤沒有絲毫內疚的神色,眼中的駭人想要把她吞噬掉,“時清玥,別以為你傍上大款就無所畏懼,你這種肮髒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譏笑我?”
她是否肮髒自己心裏清楚,倒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髒,太髒了。
範嘉澤連手段也是髒的。
雙手被他束縛,時清玥用力掙脫開,然後說道:“怎麼,說髒,怎麼比得上你。”
範嘉澤胸膛起伏一下,眼中的駭人染上紅絲,格外的猙獰。
揉著被他抓得通紅的手腕,時清玥後退一步,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厭惡布滿瞳孔。
若身上沾染上他的一點氣息,她也會覺得惡心。
“你不適要急切甩掉我,然後好去娶穀小姐嗎?”時清玥把他的計劃看得通透。
範嘉澤一頓,她知道?
“你胡說什麼。”他沒有承認,因為覺得時清玥很狡猾,說不定會借機錄音。
時清玥看著他不承認,笑了笑,沒有告訴她自己已經有證據證明他出軌,心裏打算就讓他一直蒙在鼓裏,等到開庭那天,才把證據拿出來。
她到時候要好好看看,他驚訝的樣子。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提前上庭對你對我都是解脫,免得等上半個月,你嘴裏的大魚會自己遊走。”時清玥的話裏有話。
若是江景淵把其他資料給穀馨寧看,範嘉澤的下場,自然不會太好。
範嘉澤眯起眼睛,打量著她的淡定,“時清玥,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你最好就不要耍什麼花招,不然,我會把你出軌的照片全部公開。”
時清玥沒有被他威脅著,反倒是問了一句,“你若是敢公開早就公開了吧,得罪了顧丞瀚,你覺得會好受嗎?”
範嘉澤一頓,知道不好受,所以他暫時沒想要弄個魚死網破。
“範嘉澤,你現在的生活挺好的,跟我離婚後你大可以跟另外一個家底更好的女人在一起,但是如果你非要跟我過不去,我也不會讓你好受!”時清玥說完,又問道:“別說這些的,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我就是告訴你,提前上庭,隻會讓你沒有好處!”
她越是提前,範嘉澤就越加認為,她手頭掌握了什麼證據。
所以今天過來,他是探量著她的,看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看來,時清玥是知道了,但是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範嘉澤還不清楚。
若是這樣,他要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在庭上被時清玥牽著鼻子走。
“就這樣?”時清玥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裏頭。